“我说，”他一字一句地陈述，“咱们顺理成章来到渝州平乱，却被人摆了一道，独孤夜璃明显是早就知道咱们的到来，且他提前许久便占领了渝州城却还不为师姐所知晓，或许……他跟苄京的人早有勾结？”

龙羽深神色有些严肃：“那他勾结的目的是？”

“由今日一见可知，第一个目的便是重挫我军锐气，第二个目的便是公然挑衅，至于第三个目的……”

李玟诺接了下去：“第三个目的，便是除去我，或者，使我的死变得理所当然。”

突然，一个人影冲进了他们的帐内：“栾齐连累您受伤，愧对公主，万死难辞其咎！”

宋凝琛连忙上前扶起脸色苍白的栾齐：“为免公主担忧，将军先请起。”

栾齐神色一滞，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李玟诺叹了口气：“你跟随我多年，情分自然是旁人难比，我救你是应该。”

他的眼神中泛起波澜：“臣，谢公主恩。”

龙羽深好奇地看看栾齐，又看看神色严肃的李玟诺，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栾齐的表情就像是……宋凝琛在集市与她相遇当天的表情。

宋凝琛没有察觉，自顾自地思索了片刻，突然神色复杂：“独孤家兄妹的关系如何？”

栾齐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据我所知，独孤婉娘是独孤夜璃最疼爱的人，独孤夜璃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

“我有一个猜测，”龙羽深小心翼翼地开口，“会不会有人利用了独孤婉娘与东夷取得联系，故意设局，想要置公主于死地？”

李玟诺转过头，目光深邃如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