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看也不看地收起来笔墨纸砚往外走，白离伸手要拉她，被她一掌拍开。

身后传来了痛苦的闷哼，元淮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对上了白离带着痛苦和欣喜的双眼。

她皱起来眉头，再次转身离开，这次白离没拦着，只是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元淮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扭头看着他道：“别跟着我。”

白离脸色苍白，却带着些许笑意：“别离开我。”

元淮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嘴比脑子快，她烦躁地骂道：“你大爷的。”

“什么？”白离不明白。

旁边看戏的苏沉托着下巴凉凉地道：“虽然我也听不懂，但是我知道她在骂你。”

元淮撇了一眼苏沉，又看着白离道：“你在跟着我，我让你跟他一样站不起来。”

苏沉：“……”

苏沉：“最毒妇人心。”

白离：“……”

白离：“你打不过我。”

元淮冷笑：“小司渊，让这个男人给我晕回到床上去。”

小司渊觉得自己现在的作用似乎和穹囚差不多，不，还是有不一样的，至少元淮喜欢他。

他利落地出手，白离直接喷出来一口血来，然后就扶着门框倒了下去。

元淮上前探了探鼻息，满意地点头：“刚刚好。”

苏沉看着都觉得胸口一疼，嘴巴张了又张，刚准备说话，台词却被元淮抢了去。

“最毒妇人心是吧？”元淮看了他一眼道，“以后多读书，也不至于遇到点事像个傻子一样只会重复一句话。”

“……”苏沉知道了，他就不该在元淮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说话。

白离被重新送回到床上，这次元淮却没走，坐在床边一件纠结地看着白离。

小司渊也做到旁边道：“怎么了？”

元淮捏了捏眉心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觉得，白离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不对劲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小司渊道，要是对劲了他还能做出来那种事情吗？

元淮摇了摇头：“不是，不是那种不对劲，我是真的觉得，他现在是另一个人，就像……”

她突然拍手道：“就像是以前我失控的那个时候，活着的是属于魔族的那个灵魂，而不是现在的我。”

“可他又没有魔族血脉，而且他也没有另一个灵魂。”小司渊道。

“是啊，”元淮叹气，“难道是因为我不愿意相信他是这种疯了的人，所以想要找这些理由欺骗自己？”

小司渊倒是不觉得元淮会是这么不理智的人，摊手道：“反正他现在已经这样了，想要找线索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如果他不是白离，那总会露馅的。”

“嗯，希望吧。”元淮点头，不自觉地陷入沉思。

白离没想到自己在沙发上真的能睡着，甚至睡得还非常舒服，他是在早上被细小的动静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元淮穿着被她叫做短袖短裤的衣服正在门口穿鞋，见他醒来又些不好意思地道：“吵醒你了？”

“你去做什么？”白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