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两个人也是陌生人,自己这么莫名其妙的追了过来,其实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好巧啊。”女子对着林云微笑着说道。
只是听到这句话,林云心底产生的复杂心绪顿时消散了,对方是把自己当朋友了,当然也只是一个刚成为朋友的朋友,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
“不算巧,我是追着来的。”林云同样报之一笑。
两个人中间还隔着十步的距离,武者想要说话的话,这个距离也不算什么,虽然看上去有些怪异,但这算是一个修真界的不成文的习惯。
两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武者,还是隔一段距离比较的好,这个距离也能在对方出手的时候给自己一些反映的时间。
哪怕是对付那个把自己当朋友了,哪怕是自己也把对方当朋友了。
友情也同样需要一点点的建立。
“我看到几个人追着你来的,我就挺好奇的,所以就来看看。”林云很干脆地说出了原因,当然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担心。
女子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脸,一瞬间周围所有的风景全部失色。
“你没有骗我,不过你是担心那些人会伤害我吗?”
面对这个问题林云飞速的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那些人的悲惨下场,对于你的法术我要更加的感兴趣。”
女子笑得更加的开心,于是周围的一切都不如她的笑。
然后她轻声说道:“我的法术的确很有趣,不过你来晚了呢。”
就在这时候,七个武者一个个的走了出来,各自掐着法决,一副要施展法术的样子,至于针对的目标是谁就不必多说了。
“这是我的朋友。”女子说道。
“是。”七个武者齐齐的说道,整齐而且统一。
神情都是一脸的呆滞,显然都是傀儡。
这几个武者,排列整齐,站在女子的后面。
女子微微一笑,几个武者也跟着笑,上下嘴巴一张一合的,十分的整齐,但是却让人说不出来的别扭。
“好强的傀儡之术?不知是出自哪一门的。”降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些人发生了什么。这些人的神魂被女子抽了出来,然后生生的炼化了,如今这几个武者已经成了她的傀儡。
其实这是特别恶毒的手段,甚至比直接把人大的魂飞魄散还要更加可怕,这才是真正的杀其人,练其尸,奴役其魂魄。
但是林云对此自然不以为然,因为首先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而且这几个人来这里本来就是心存歹意,如今技不如人也怨不得谁。
女子不知道林云心里闪过这么多想法,听到林云的问题,笑道:“山野杂修何来的门派宗族?”
听她这么一说,林云也不好多问。
山风一阵阵吹过来,许久无言,那几个傀儡站在他的后面一动不动,衣服却被风吹起来,哗哗的作响。
“阁下若是无处可去的话,不妨和小女子一块。”女子突然开口道。
林云自然有这个想法,他现在已经到到了瓶颈期,想要突破并不容易。而这个女子来这个很偏僻的地方,明显是有所预谋的。那就是有所图谋,有图谋就说明有危险和机缘。
但是林云却后退了两步,笑道:“不太方便。”
“这是为何?难道阁下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吗?”女子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云。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对面只是一个女子,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其实这一次的仗义出手是很失败的,因为首先对方就不用自己出手,而是对方直接率先发现了自己。
这不像是来救人的,反而有些想趁火打劫的,但还又偏偏说不清。
面对林云的拒绝,女子似乎并不意外。
风越发的冷了。
突然,女子身后的几只傀儡动了起来。
就像是离弦之箭,它们本来看起来都很呆滞,但是这时候发动起攻击,却一点都看不出来,个个宛若金刚铁石。
目标自然是林云。
林云的眼神微微一眯,他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自己和这个女子其实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所以想到自己会怎么做的话,也不难预料出女子的做法。
首先是杀人掩盖,之后才会选择合作,实力部队等是无法合作的。
这就是女子对自己的第一次检验。
一个武者傀儡扑向了自己的头顶,林云冷笑一声,面对那恐怖的一拳,同样一拳砸了过去,以力破力。
练成了傀儡的武者体内的灵气已经合体魄融合在了一块,可谓是坚硬非常。
女子也是这么想的,看到林云这么嚣张,她也有些不理解。没道理要以短迎长,毕竟武者最擅长的还是法术。
但是他并不知道林云可不是普通的武者,他虽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体魄武者,但是机缘巧合下,油价上不死鸟血脉,他的体魄却比大多数体魄武者还要强一些。
林云这么选择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施展法术想要摧毁几个傀儡毕竟有些麻烦,远不如这样方便,而且也更具有视觉冲击力,甚至对方还很有可能认为自己是体魄武者。
在这个女子的眼中,傀儡武者被一拳击碎,然后粉粹,血肉崩离,落在地上一批啊片闪耀着金属的光芒。
剩余的傀儡武者毫无惧意,他们也没有感情。
林云一脚落在了地上,层层火焰生成,仿佛一下子就从虚空中出现了,把这些傀儡全部包围,眨眼间便彻底的烟消云散,尘归尘,土归土。
林云解决了这些,然后才看了看女子,女子同样望着他,没有一点傀儡被毁了的愤怒,甚至还有几分碰到了同类人的欢喜。
“这位道友,我知道一个密地,阁下可愿意跟我同去一探究竟?”女子等于把刚才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只不过更加得诚恳一些。
林云也只是一笑,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接的拒绝,反而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道:“当然可以,怎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