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闻问切”的渠道中拿到这份“指南”的时候，曹愚鲁也是第一次知道“望闻问切”手里还有这样的消息。

坐在后排的周毅探着脑袋，也看这份“指南”：“说起来也真是有意思啊，林城里也有望闻问切的人？这可不算是什么大城市、大地方，我还以为望闻问切不会对这种地方太留意。”

曹愚鲁有点无语，“那你还让我去问？”

“试试嘛……试试总是不亏的。”周毅哈哈一笑，“谁知道他们手里还真有这种消息，厉害啊……这手伸的够长的。”

“这个……”

开车的徐痴虎犹豫了一下，插话道：“……也未必就是您所想的这样。望闻问切的人手如果真的有这个规模，那他们就可以算是江湖上的头号门户了，这不现实。”

“像是这种消息不难收集，也不需要收集消息的人就是望闻问切的人。例如发出一些具有一定针对性的网络调查问卷，并且提供一定的回报，接到调查问卷的人就会以相对认真的态度填写调查问卷。这样的调查问卷如果有个数百份、数千份，从中归纳总结出的信息就是一定可信度的消息了。”

说起这个，徐痴虎相当熟稔，“像是娱乐场所这种信息，完全可以通过这样的手段获取。”

“很懂啊痴虎。”周毅有些意外的看着徐痴虎，“你干过这个？”

“嗯……”徐痴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无聊的时候做过这样的兼职。”

“网络调查问卷……”周毅微微摇头，“……哈，有点意思。”

汽车驶进市区，曹愚鲁回过头看看周毅，有些无奈的问：“唱歌蹦迪洗桑拿是吧……不再想想？”

“想什么想……不用想，就这个安排。”周毅笑着说，“先找个夜店去放松一下，喝点酒找找感觉，然后再去，找几个公关姑娘一起唱歌儿去……最后洗个桑拿，醒醒酒，然后……”

说到这，周毅搓着手，“嘿嘿嘿嘿”的笑着，“……然后就得靠你们这两位老司机带路了。”

“……”曹愚鲁摇了摇头，“……那就先找个夜店吧。”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家夜店外。还没进门，夜店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传入三人耳中。

“哈……”周毅笑着看看面无表情的曹愚鲁和徐痴虎，“放松点，好吧？放轻松，放轻松……咱们是来找乐子的，你们俩面无表情的看着多吓人？就算是有小姑娘想跟你们搭讪都得被你们吓走。”

说着，周毅捋了捋头发，“你们吓走了跟你们搭讪的姑娘不要紧，但是你们俩杵在我身边，就很容易把想跟我搭讪的姑娘也吓走，那我不是血亏？所以啊，你们得把表情搞的和蔼点，免得耽误了我的大事……”

碎碎念着，周毅带着两人走进了夜店。

夜店里灯光昏暗，音乐震天，男男女女在这里扭动身体、发泄情绪，烟酒混着汗水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群魔乱舞之地啊……”

站在离门口不远的角落里，周毅看着夜店里的情形，由衷的发出感慨。

“我去开个卡座。”徐痴虎说。

“别啊……”

周毅笑着拦下了徐痴虎，“卡座就别开了，买三瓶啤酒去吧，一人一瓶。”

“……”徐痴虎犹豫了一下，“我还要开车，喝酒恐怕……”

“也没说是给你的呀，哈哈……”周毅笑着，“去吧。”

徐痴虎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去了。

曹愚鲁看看周毅，用口型向他询问：“等谁？”

看着周毅吩咐徐痴虎买酒，曹愚鲁心里就有了些把握，知道周毅今天所谓的“找乐子”并非他的真正目的。

周毅同样用口型向他做了回答：“你猜。”

没办法，夜店里的音乐声实在太大，如果不用这个办法，那俩人就得扯着喉咙对着吼了。

“法家？”曹愚鲁问。

周毅摇头。

“王狱背后的人？”

周毅仍旧摇头。

“……”曹愚鲁也没了头绪，“不是法家，也不是王狱背后的人，那还能是谁？”

周毅笑而不语。

曹愚鲁正想追问，正巧徐痴虎拎着三瓶啤酒回来了。周毅接过两瓶，递给曹愚鲁一瓶，“喝酒。”

又看看徐痴虎，周毅笑着说，“这瓶酒你拿着，等会儿或许有用。”

“啊。”徐痴虎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盯着门口。”周毅对曹愚鲁和徐痴虎说，“看着门口的动静。”

“盯谁？”徐痴虎下意识的问。

周毅一笑，“来了你就知道了，放心，你应该认得他。”

“……”

一瓶啤酒刚喝到一半，一直盯着夜店正门的徐痴虎就“咦”了一声。

一旁的曹愚鲁也颇觉意外，“竟然是他？”

周毅笑着往门口望去。

靳锋正踏入夜店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