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山死于谋杀,犯案者逃亡海外其子张权因为遭受重大打击,之后跳楼自杀……哈。”
齐鸿天弄了一摞烤串,和李思玄吃着烤串、喝着啤酒。
这是李思玄和齐鸿天两人共同的爱好之一。
吃喝着,齐鸿天递给李思玄一份报告,上面是关于张家前几日变故的全部消息和总结。
从得知张齐山被人谋杀开始,齐鸿天就将视线投向了千里之外的那座城市,从各个渠道中搜寻着有关这件事情的所有消息。
张齐山一死,张权就没了遮风挡雨的人。
如果有人想要干掉张权的话,那他们就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齐鸿天很清楚,张权从张齐山死后,就要开始面对真正的生死危难。
周毅,以及现在为周毅办事的魏虎丘,一定会找个机会干掉张权这件事情齐鸿天很清楚。
但是他没有再提醒张权一次的想法:张权要死,关我屁事?
上一次提醒张权,是因为他在放弃由己方灭口张权的同时,顺便给魏虎丘找点麻烦,也给自己少点麻烦任由魏虎丘干掉张权的话,魏虎丘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件事情扣在自己头上,齐鸿天可不想给自己添这种麻烦。
平心而论,齐鸿天又何尝不想张权死呢?只要张权的死不会被魏虎丘扣到自己身上,张权死的越快越好。
他只是想等着,看着,看看能不能从张权的死里找出点对自己有利的、有用的事情。
可惜,张权死的太快了,快的让齐鸿天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对于张权之死的定论也来的太快,齐鸿天就算是想在其中做点什么事情也没了机会。
可惜了。
齐鸿天想。
除了多少觉得有些可惜之外,齐鸿天对此没有更多想法。
这本来就算是他顺手为之的事情,成了算是赚到,不成也没什么损失,没什么好介怀的。
吃着烤串,李思玄看完了齐鸿天递上来的报告,笑着摇了摇头,“张家父子两天之内全死了,这可真是干净。”
“是干净。”齐鸿天笑着说,“张家里现在也干干净净了……张齐山死了,张齐林上位,张家剩下的那些人根本没办法跟他竞争。”
“张家里没人能跟他竞争么?”李思玄把报告放到一旁,“咱们那位少钜子呢?算起来,他是张家的女婿,对吧?”
“那位少钜子如果真的有志于张家,那倒好了。”齐鸿天叹着气,微微摇头,“家族、利益、权力争斗、亲戚掣肘……这都是很能消耗一个人精力的事情,也能消磨一个人的眼界。如果咱那位少钜子愿意在这种事情里掺和的话,那可真是好事。”
对于普通人而言,掌管一个偌大的家族企业代表着利益、权力。
但对于有志于墨家、有志于江湖的人而言,这些事情就是牵绊和负累。
齐鸿天在墨家内一步步走到现在,对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了解了。
李思玄摇着头,对齐鸿天举起了手中的啤酒:“放着大好的富贵不去看,非要来闯江湖这潭浑水……哈,都是些有病的人。”
齐鸿天一笑,和李思玄碰了碰杯子,“张权应该是被魏虎丘干掉的,那份报告上有一个叫魏朝的人……应该就是魏虎丘了,说是个私家侦探,在帮张权办事什么什么的,从这件事情里摘的很干净。”
“你想针对他做点什么事情?”李思玄问,“借着他那一脉的手去收拾他?”
“的确是想针对他做点事情,但我不想假手旁人。”
齐鸿天灌了一大口啤酒,“我要让他心服口服。”
“哈……”
李思玄笑了笑,没再多说,吃着一串肉串。
正啃着肉串,李思玄若有所思,抬起头看看齐鸿天,“老东西这两天什么动静?”
“在忙着呢。”齐鸿天笑道:“忙东忙西,忙来忙去……也算是自得其乐吧?哈……”
李思玄点点头,颇为感慨的说:“有点事情做,也算是有个寄托……是好事。”
……
林城,晚上九点。
游家私房菜。
一个青年人坐在餐馆的角落里,面带微笑,研究着手中的菜单。
一旁的女服务生等待着青年人点单,时不时的偷偷看这位青年顾客一眼。
这个青年人不光有一副让女人心动的好皮囊,身上还有一种沉静的、从容的气度,和那些模样看起来不错但毛毛躁躁的“小鲜肉”完全不同,显然是经历过不少事情才沉淀出了这一身气质。
这份气质让他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来一份,我想试试。”青年顾客用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指出了几样菜肴,然后将菜单递还给女服务生,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笑起来很有魅力,声音也很好听啊……
女服务生的脸红了,“好的,请您稍等。”
接过菜单,女服务生快步离开,然后轻轻的松了口气。
她可不敢再继续看着那位青年顾客了……她不知道自己跟这位顾客再多待一会儿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主动要这位顾客的联系方式?这可……太唐突了吧?
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深呼吸着,心如小鹿乱撞的女服务生努力让自己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