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中狐疑看了她一眼,峣玉又立即解释说:“此物曾经过他人手,所有我有些不安心。”
巫承依旧不肯接过那物什,其实他是在害怕其上还留着对开启凤翎令之人的诅咒,毕竟其他人的死状皆不寻常,似乎是触犯了什么怒气。
峣玉见这长老不肯接过,便将那东西凑之近了些,让他细细打量。
总不会连看都不敢吧?
巫承深陷的眼窝在那物什上逡巡,峣玉则是配合他翻转那令牌,他瞧了很久很久,而后面色一黑,怒声说道:“这背面的凹处里没有裂纹,不是真的凤翎令,真的究竟到哪里去了?”
巫承又急又怒,冲着峣玉呵声道。
峣玉则是眼眸大睁,愣在了原地,怎么会是假的?她不是已识破了甘扈的不轨意图了吗?
如此只能说明她的确是被夏齐光欺骗了,他将此物真的掉包了,怎会出尔反尔,峣玉心中的恨意一瞬到了极点,面色紧绷说了一句:“我会将真的寻回来。”
而后便急急走了,她越想越想不通,这杀器在甘扈手中,那她现在的处境便岌岌可危了,若是甘扈趁她入睡时,将她迷晕取走了身上的血,再念上那神秘的咒语,她岂不是无力回天了吗,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那神秘雁巫石还在距此地十万八千里的纥奚,一个至南,一个至北,便是日夜马不停蹄也无法跑个来回,何况她暂不确定落雁血石是否就是这雁巫石,还有那纥奚王的防守想必极为精密,重重难事阻挡在端容前面,他根本不可能完成此事。
另外,此事全凭她的臆测,若她猜错了便什么都完了。
一时间,峣玉只觉头上乌云压顶,心中一片灰蒙蒙的,不知该怎么办。
心慌无奈之下,峣玉又鼓起勇气,去找了甘扈,只不过,她没敢一个去,而是带上了那位她亲封的护卫将军。
二人到了那甘扈的营帐中,偏偏其人不在,族人说是去探查偷走族主尸体的盗贼去了,峣玉苦等无果,便又垂头悻悻而归。
只不过实在是坐立难安,便又去寻了觋苍,她问过族人后,知晓他去瞧郇劜去了,峣玉便领着身后人去了那一片草场。
觋苍正盘腿坐在地上,以往腰上缠着的兽鞭在他身旁放着,他显然是想什么入了神,直到峣玉在他身旁坐下,才发觉她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觋苍话音淡淡问道。
峣玉扭头看着他,说:“你对我接下来说的话不要惊讶,我手中的那一枚凤翎令是假的,而真的在甘扈手中。”
觋苍面露诧异,沉声说:“怎么会这样?你怎知道你手中是假的?”
“我方才去找那巫承长老看过了,他说那凹处上没有裂纹,而本来的令牌上是有那么一处不起眼的裂纹。”
峣玉愁眉苦脸道。
她只是希望觋苍能给她乱成一锅粥的脑瓜子理一理清楚,否则她真是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