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呵呵一笑,解释道。
“忍死,说白了就是,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因为被人施法操控或者自身执念或怨气太强,难以消退长时间的机械化生活习惯等原因,还能像活着一样继续活动。”
“那我刚才是在跟死人说话吗?”
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完全对,忍死,是一种处于生与死之间的平衡状态,说不清楚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祖父铲下最后一堆土,把墨镜男彻底埋下了,然爷爷续说道。、
“要想破解这种状态,有很多方法,比如杀掉施法之人或解除术法,也可以帮其了却执念,但最简单的就是像我之前那样,直接说破。”
“忍死之人,就凭着一股气维持着身前的惯性,当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也就真的死了。”
“我去,这么神奇吗?”
我不禁感叹一声。
“这世上神奇的东西还多着呢,所以你得多涨涨见识。”
爷爷直了直腰,想了想,又把我们带来的俩把铲子埋进了土里。
“走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傍晚咱去邻村看看。”
“那这俩把铲子?”
我看着那俩把铲子,有些不解和可惜。
“就当给那墨镜男的陪葬了吧。上面有我刻的符文,可以保他踏入轮回。”
回了家,修整了一夜,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我有些小期待地跟在祖父身后,朝着向道村走去。
残阳似血洒在大地上,带着一股凄婉的感觉。
向道村和我们的村子虽说是邻村,却相隔的距离却不近。
我想要叫个车,但却被爷爷阻止了。
他说干这些阴阳之事,在自己地盘上倒还可以随意一些,若是离家办事儿,就要多注意,得按照祖宗规矩来,不能乘坐车马,要一步步走过去,算是给过路鬼神打个招呼。
我和祖父走了很久,直到太阳西落,月光遍地我们才到。
突然我想起一个问题:
“爷爷,墨镜男没跟我们说哪里出事了,我们上哪里啊?”
“这个嘛,要看罗盘。”
爷爷高深莫测地一笑,像极了世外高人的模样,杵在原地,摆弄着手上的金色大盘子。
“道西三丈无棱处。”
过了一会,爷爷说出一句我有些迷茫的话。
“啥意思啊?”
我挠了挠后脑勺。
“跟着罗盘走总没错,不过在这之前我得算上一卦。”
爷爷摆摆手示意我现在开始不要多问。
随后我就看见爷爷从里怀掏出一把竹扁签,一个竹筒,在地上铺上一张白布,紧闭着眼睛跪在白布上面。
摆好卦摊,轻摇卦筒,卦签随着手臂的摇摆而晃动,很快就有三个卦签被晃动出来。
我悄悄地低头看了看卦象,却见是俩短一长。
“血!活!势!”
三个大字清晰底映入我的眼帘。
“俩短一长血活势,大喜大凶大残运。”
爷爷惊道,嘴角和眼角不住地抽动着。
“这卦象可是乱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