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沅坐在一边看热闹,刚才喝了几杯沈晏洐温的酒,有些晕乎乎的。
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她皮肤原本就偏白,现在倒是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甚是可爱。
沈晏洐一直在给她温酒,没注意到谢姝沅醉了。
觉得宴会无趣打算起身时,目光所及处,少女脸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些许迷离,像只迷路的小鹿一样盯着他看。
“你酒量那么浅,还喝那么多?”
“嗯?”谢姝沅现在意识是游离的,也没有听清旁边人在说啥,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拥有着如美瓷的肌肤,眉眼如画,星眸低垂,最致命是那张轻抿的薄唇。
谢姝沅突然好想捏一捏他的脸,感受一下手感。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你长得好生好看啊!”
沈晏洐在谢姝沅手伸过来那一刻,大脑空白了几秒。
少女的手带着丝丝凉意,就那样与他的肌肤亲密的贴合着,这个的触感连带着身子一僵。
下一秒沈晏洐那双星眸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谢姝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唔,知道呀。捏你的脸,手感还挺好的,嘿嘿。”谢姝沅又轻轻捏了两下,脸上带笑。
沈晏洐将她的手拉开,脸上有两个红晕,一向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突然有了几分明显的恼怒情绪。
暗处的祁墨也是心惊胆战的看着,生怕自家主子生气把谢家小姐的手剁了,那样可就不好交代了。
毕竟有次有不知好歹的给他送来个女人,不小心摸到了沈晏洐的手,他直接让人把人家胳膊给卸了。一个字,“惨。”
就在以为自家主子生气了时,沈晏洐突然露出了个笑容看着谢姝沅,捏了下谢姝沅的脸,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嗯,触感不错。下次和我出来别想喝酒了。”
祁墨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幼稚鬼!
谢姝沅听到不能喝酒,心中闷闷的。
她虽然酒量不好,却是偏偏爱喝酒。平时谢玉寒都管着她,今天谢玉寒不在这才放纵了。
如今沈晏洐也不给她喝酒,突然觉得人生好艰难!
“诸位,今日难得尽兴,曼骊前边刚寻了一把好琴,如今弹一首曲子给诸位听如何?”
白曼骊突然起身,吸引了谢姝沅的注意力。
这样的场合,无非就是显露自己的才能,而后又借此贬低某个看不顺眼的人,以此来侮辱别人。
谢姝沅也算是悄悄的看到过这些人勾心斗角戏码的人,她可懂得很,突然想为接下来被针对这位默哀三秒。
“能听到白小姐弹奏的曲子,是在下等人的荣幸。”坐上一白曼骊的追随者附和道。
“是呀是呀,之前有幸听过白小姐的曲子,宛如天籁,如今倒是又有耳福了。”
听说白曼骊的琴技汴京无人能比,谢姝沅倒是想听听是如何的无人能比。
只见白曼骊身边的刘雪婷也跟着起身,“既然有乐,怎么能少了舞呢?听说谢家小姐舞技非凡,不如就给曼骊当个伴吧,她弹琴,你跳舞。如何?让我们大家也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谢姝沅看着对她不怀好意的笑着的刘雪婷,一瞬间有点懵,她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舞技非凡。
这算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见谢姝沅久久不答,刘雪婷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还是说谢小姐什么都不会啊?”
“雪婷,不要为难谢小姐,我一个人弹琴也是可以的。”白曼骊与刘雪婷一唱一和。
边上的沈晏洐一本正经的喝着茶,“不想去可以不去。”
“啊,她们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去啊。”
“你会跳舞??”沈晏洐露出一丝意外,他让祁墨查出来的资料上了没有这个。
“算是舞,管它呢。你今天带剑了吧?借我。”
沈晏洐也没有多问,“祁墨。”
祁墨连忙将自家主子的宝贝剑送上去。
谢姝沅摸了摸剑身,碧玉色的剑呈半透明状,剑身布满菱形的暗纹,剑柄处雕刻着支鸢尾花,打量了片刻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么好的剑,谢啦!”
能不好吗,这可是主子亲自去委托剑痴孤晔前辈铸的。
天下名剑皆出自剑痴之手,只是剑痴这几年已经不怎么铸剑,也很难找到他踪影,可谓是一剑难求。
谢姝沅挽起衣袖,向前走了一步,“白小姐可以开始了?”
白曼骊脸色僵了一下,还有些意外谢姝沅居然会站出来,不过她也不慌。
白曼骊从小就养在皇后身边,受到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教导。
琴艺更是师承宫廷乐师曹大家,颇有造诣。
而谢姝沅......她可不知道她能有什么舞技,到时候出丑就别怪自己了。
“谢小姐,请。”
白曼骊这次弹的是《平沙落雁》。
《平沙落雁》“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者也”,气疏韵长,通体节奏凡三起落。
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飘渺,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
谢姝沅是学过剑的,舞剑自然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