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嘉县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不过,你也就当没在那见过我。”
“一定,我什么都没看到。”
双方去嘉县都是隐藏了身份的,可见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原本是双方不提就完了的事儿,只是谢姝沅曾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过,多少有些不妥,所以也是示弱的那方。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着,沈晏洐便转身打算走。
谢姝沅急忙抓住他的手。“那啥,你还是随便挑几株我派人给你送府上去。”
虽然他说保密,但是贿赂贿赂还是比较保险的。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沈晏洐盯着拽着他的手,心中充满无力感。
“你先松手。”
“哦哦,你看这株长得不错,是我之前去西域找来的。还有这株也不错,这株……这株……”
到最后,全是谢姝沅挑了。
沈晏洐从将军府出来时,外边已经点上了灯。
坐在马车上,沈晏洐捏了捏眉心,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姑娘这么难应付。
宁远侯府和将军府这些年的来往并不密切,之前他对谢姝沅的认识只停留在从小体弱多病养在衡州,三年前才回汴京的小姑娘的形象上。
现在看来,这个小姑娘可并不柔弱,外边传闻的可信度也不高。
“祁墨,去查查这位谢姝沅。”
沈晏洐走后,谢姝沅就在谢长泽这边吃了晚饭,玩着九连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谢长泽聊着天。
“死丫头,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谢长泽抿了一口茶,又捋了捋胡须。
谢姝沅放下九连环,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就是和别人切磋不小心伤到了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其他的事儿我不管,只是要是下次你还这般不学会保护自己,我就直接把你关府里永远别出去好了。”
谢长泽对谢姝沅所做的事儿并不是一无所知,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为了这些谋划不顾自己性命,谢长泽第一个不同意。
谢姝沅立马狗腿的跑到谢长泽跟前,“好啦,阿翁我保证下次一定不让自己犯险。”
“哼,你从衡州回来就一直称病从不入汴京的交际圈,还三天两头往外跑,我看你就是闲着的时间太多了。过几天国公府设宴,你跟着玉寒去混个脸熟。”
“我…可以不去吗?”谢姝沅一脸真挚的看着老将军。
谢姝沅极其讨厌那些所谓的应酬,刚来汴京那年她是感兴趣的。
那时候她不能露面,就悄悄的去凑热闹。
有一次无意间撞见一个官宦家的嫡庶女之间的勾心斗角,最终出了人命时,谢姝沅就再也不去了。
“不可以。到时候晏洐那小子也去,你得和他搞好关系。”
“他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直觉告诉她沈晏洐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话说阿翁,今天他是来干嘛的,以前我怎么没有见他来过我们府。”
谢姝沅回将军府也算有些日子了,虽然时常不在府中,哪些人经常来府里走动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他呀,宁远侯那个老古董派来的说客。不过这个沈晏洐倒是个有想法的人,不容小觑啊。”谢长泽脸上是少有的郑重,“再过不久大齐怕是要翻天了。”
谢姝沅也陷入沉思,嘉县的事不说,宁远侯来将军府无非是拉拢,为的也是兵权。
那么,宁远侯背后究竟是站哪位皇子呢?
“我们想这些也没用,你伤还没好回去早点休息。记得一定要和沈晏洐好好相处。”谢长泽打了个磕睡又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谢长泽一遍遍的强调搞得谢姝沅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长泽悄咪咪的凑过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有门娃娃亲?”
刚回将军府的那一年,谢长泽曾和她提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正是孝期,也没有多说。
谢姝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递给谢长泽一个询问的眼神。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沈晏洐和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我可……可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不知道是谁?”
“这不是今天看这小子过来,就突然想起来了嘛。”
谢长泽一脸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想有多远离多远的人,突然成为了与你有娃娃亲的对象怎么破,谢姝沅表示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