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吃鱼，想吃猪肉。”卉卉挑了一条榨菜拌在粥碗里，嗫喏道。

杨飞又抽了几口，将两头烧的烟屁丢在地上踩灭，皱着眉头：“阿贝儿再来一根。”

“一包烟两块钱，每一根要一毛，你抽多了……”阿贝儿嘴里这么说，终究还是起身，又去抽了一支给他。

“阿贝儿，卉卉，就算现在是在我的梦里，我也不会让你们吃苦，开什么玩笑，我的金币能堆满这间屋子，你们娘俩就吃这种东西？”杨飞一口喝光薄粥，点燃烟卷，霍然起身：“给我个桶，今天抓不到鱼，我不回家。欸，怎么去河边？”

……

“欸！大妈！”杨飞提了一满桶大大小小的河鱼，拦住村口刚采了新鲜蔬菜的中年妇女。

“愣子，我是你三婶啊！怪不得都叫你愣子。”三婶责怪了句，看到杨飞手里一木桶的鱼，喜道：“愣子，你从小水性就好，抓了这么多鱼啊。”

“三婶，熟归熟，送你鱼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看你一篮子的菜，我用最大的这条鱼跟你换？”杨飞放下木桶，拨弄了下，翻出最大的那条。

三婶看看自己一菜篮的新鲜蔬菜，又看看杨飞提着的那条大河鱼：“愣子，你看看，我这里又是黄瓜又是青菜的，一条鱼不够，你再加一条。”

“好，三婶，你说了算。”杨飞挑出一条小一点的河鱼，连之前那条大的一起递给三婶。

三婶倒也爽快，扯了点泥路边的杂草，熟练搓成草绳，帮着捆好菜篮里面的蔬菜，束成一溜递给杨飞：“愣子，你的媳妇在十里八村的出了名的漂亮，城里的姑娘也不如她。她一心一意跟着你，你要好好对她，多种地多摸鱼，一身力气别浪费了，听三婶的话，好好过日子。”

“知道了三婶，顺便问问，这村里谁家最富，我还想换点肉……”杨飞提溜着一串蔬菜问。

“你二叔家最有钱啊，卉卉正长身体，去你二叔家换点鸡蛋，换只鸡，别跟以前那样总犟着脖子，二叔让你去帮忙翻地你就去，都是亲戚，还计较谁赚谁亏不成？”三婶人不错，给杨飞出主意，将鱼放在菜篮子里面，催促道：“快去吧，你二叔说话难听点，可终究是你二叔，你不看看卉卉那个丫头饿成什么样子了？头发都发黄了。”

“三婶，二叔家怎么走？”

“你这个愣子啊，连你二叔家都不知道怎么走，走巷子往高处走，最大的院子就是你二叔家的。”

“谢谢你，三婶。”

“别谢我，好好对你媳妇儿和卉卉。”

……

“二叔。”杨飞一手提着蔬菜，一手提了一桶鱼，躬身对正在喂牛的二叔打招呼。

“来啦愣子，让二叔说你什么好，坐会。”二叔的背有点佝偻，头上斑白的短发根根竖起，将手里的草料丢给他的老黄牛，招呼杨飞坐。

“二叔，我，我来求你点事情。”杨飞真真的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口袋里面没有金币，也不可能把全村三大姨七大姑的都打趴下去抢别人的，日子却终究要过啊。

二叔瞥了眼杨飞带着的东西，嘿嘿笑了几声：“愣子，你这点小心思二叔还看不出来？那一桶鱼，我给你十个鸡蛋，一只母鸡，留条大的给卉卉，只要你肯上进就好。”

……

“爸爸，你在煮什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