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目瞪口呆,捂着后面老娘的屁股又被摸了?
当老娘是什么?谁想摸就能摸的?
呆楞了那么几息,直接拔出小蛮腰间悬挂的火铳,对准第四引导者。
埃蒙的手,又一次如毒蛇吐信般,迅捷无比的伸长,一甩一收间就抢下了苏卉手中的短火铳。
一手捏短火铳枪管,一手握着枪把,发力扭了几下,精铁制造的火铳就变了形。
“再说一次,我是第四引导者,是神。”埃蒙将扭曲变形的短火铳丢在脚边,看着一酒吧的雇员和客人,桀桀桀怪笑,对苏卉道:“陪我喝酒。”
“你不是神!”一名骑士操起身边的木椅子,怒吼。
埃蒙手一伸,全是白斑的手直接击碎木椅,掐住骑士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像提一个婴孩。
骑士要害被制,呼不出气也吸不进气,脸憋得通红,两手徒劳的掰那只恶心的大手,很快就浑身抽搐。
“我陪你喝酒!放开他!”苏卉冲埃蒙喊道。
“早就该这样了。”埃蒙手一甩,将骑士丢在地上,迈着步子走到苏卉身边,搂住她的纤腰,发出一阵怪笑。
……
“杨飞,你就算失去了记忆,性格还改不掉?”
乌托邦村庄内,迪斯托尔一身乡农打扮,教训坐在小木凳上的杨飞:“让你不做什么你偏偏做什么,带十六夜去摸鱼,你怎么想得出来,海盗湾那么多人,如果有人把你的样子泄露出去怎么办?”
杨飞叼着烟斗道:“不会,我们只呆在多丽丝号上,除了三个女船员和菲克先生,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
“狗屁!”迪斯托尔背着手,连转了几个小圈,训斥道:“你怎么知道别人不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万一有人见到你的样子,再把消息泄露到钢铁堡垒,对你来说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前辈,我不觉得有什么麻烦……”
“你真傻,到时候求你办事的,要和你攀关系的,一大把一大把,你处理这些事情都会焦头烂额,以前的你差点死掉,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你有太多牵绊了,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你有那么多牵绊,怎么放开手做大事?”
杨飞点点头,吸了两口烟:“这个情况我觉得有点熟悉,好像我小时候听过这个梗,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迪斯托尔搓了搓太阳穴,不想再理杨飞,问一边洗衣服的姑娘:“十六夜,这两天玩得开心吗?”
十六夜坐在小木凳子上,搓洗着她和杨飞替换下来的骑士服,把洗干净的丢在一边木桶里,妩媚笑道:“很开心,我以前只在山溪和小湖里面游泳,能在海里游泳的感觉真的好棒,菲克先生和黛西她们对我特别好,我们吃海鱼,吃牡蛎,还吃大钳子蟹。”
迪斯托尔匝吧了下嘴,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严肃道:“胡闹。”
十六夜绞干手里的衣物,一件件拿起木桶中洗干净的衣物,晾在一边的木架子上:“前辈,你说的和平的世界,是不是就像海盗湾那么美好?”
迪斯托尔沉默半晌,等十六夜晾好衣服,招手让她过来:“十六夜,你看我们的乌托邦,水田、果园、牛羊,每个人都有食物,每个人都有家,大家付出劳动,收获食物,菲克和我做着同样的事情,我们能做到相对的公正,谁付出多谁收获也多。”
杨飞起身,站到迪斯托尔和十六夜旁边:“嗯,确实该这样。”
迪斯托尔继续对十六夜道:“阿瑟多兰曾经和我一样,也希望建立这种乌托邦,可是,死难的英雄们帮他建立起钢铁堡垒以后,他忘了初心,让数十万乃至百万的人帮他工作,他躺在昔日的荣耀上坐享其成,阿谀奉承者和他一起享受,真正工作的人食不果腹。”
十六夜道:“前辈……”
迪斯托尔摆摆手,阻止十六夜插话:“我希望整个世界都成为这样的乌托邦,而不是让少数人压榨多数人。”
杨飞抬起脚,在靴底上敲掉烟斗内的烟灰,重新装填烟叶,缓缓道:“前辈,你的计划会失败的,人的贪欲没有被根除之前,乌托邦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