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心想，这是他们第一次滚床单那天吗？

那天她早上起来看他是睡得不错，但是还是对不上号无法确定，不记得那天是哪天。

她突然心中突突地，想起他平时那张看起来无欲无求的脸，想要求证。

钟小童看了看时间，反复打字并修改，但最后还是删掉，只是问楚靖：到日本了？

楚靖没有回音。钟小童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复，她几乎都要趴在他床上睡着的时候，才被手机震动醒了。

她看到楚靖直接回复：方便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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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童看了看时间，心想什么呀，都过了这么久了才回信息，但自己还是马上就打字给他：可以呀。

很快楚靖就发语音过来了，那边环境似乎有点嘈杂。他问钟小童：“你在家吗？”

“在你家呢。”她心里想，正在你床上哦。

他继续波澜不惊地问她：“是有事吗？找东西不到吗？”

“没有啊，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到日本啊。”

他好像倒抽了一口气，再回答：“到了。”

“哦，那没事了。”

钟小童心里想，傲娇谁还不会啊，刚准备挂，又听到他说：“我在给你选法力藤。”

“是吗？你一个人吗？”

“是的。可能从明天起就没有时间了。”

钟小童突然笑了起来：“辛苦了哦，么么哒。”

楚靖在那边无语了：“怎么突然这样？”

“就是想对你表示感谢啊，咱们年轻人都是这样表达感情。”

钟小童笑嘻嘻的，她感觉他又害羞了，但是每次楚靖害羞的时候，她都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你真是……”楚靖也轻轻笑了起来，继续对钟小童说：“我落地8小时以后，有人问我到没有。按这个时间我应该飞到欧洲去了。”

“原来是嫌弃我问晚了。”

“还行。比我想象的要好。”

“你觉得我不会问你吗？”

楚靖没有回答，她听到他轻轻说了句日语，她又问他：“你正在东西买吗？你还会说日语啊。”

“我在这边上过学。”

“你好厉害啊。”钟小童马上表示崇拜，但紧接着突袭，“我刚刚看到你朋友圈了，你睡不好觉吗？”

“有时。”他好像已经走出了商场，又到了一条熙熙攘攘的街上。

钟小童脑海里浮现出霓虹的街景，又问他：“那和我睡过以后，有好转是吗？”

楚靖被她突然这么直接吓了一跳，半响没出声，然后警惕地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又倒抽一口气，问她：“你不是把我家烧了吧？”

“什么呀！”钟小童哭笑不得。

“那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买东西，包包或者电子产品？”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你是啊！”他笃定地说。求生欲测试，楚靖应该是最低分。

钟小童无语至极，“算了，不说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说：“今天我们下飞机后，很多人都在打电话回家报平安。那时候我想给你打，但是想可能你在忙。我想你不忙了，也许也会给我发信息，问我有没有安全抵达……”

他再轻轻地慢慢地说：“还是比我想象的要晚一点呢。”

她突然听得有一点想哭，不知道当天怎么了，才问他：“所以刚刚你是有点生气是吗？”

“没有生气。”他心平气和地回答，“看到你信息的时候我正在想你。”

钟小童心里想，天呐，反被他撩到了，“想我什么？”

“想你是不是到家了，在做什么啊？”

他声音似乎毫无波澜，钟小童想，他是惯犯吗，还是老手，她想起当天早上想要问他的那个问题，感觉对答案更好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