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去看吧。我就说是被你弄的。”楚期躺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也强硬不少。
楚期看着司丞嘴角的笑越来越放肆,心里慌得一批。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她随手抓起抱枕玩偶,朝着司丞扔过去。
司丞接着抱在怀里,“那就是我弄的吧。”他笑着说。
楚期:……
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有证据!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各退一步,去了校医院。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连药都没取。楚期站在台阶上,很不屑地说:“看吧,我都说了是因为体热,你还不相信我。”
“嗯,是我的错。”司丞轻笑回答。他牵过楚期的手,两个人一起又回了公寓。
楚期跟在司丞后面,脸红红的。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牵手,他的手很大,可以将自己的手完全包裹在里面。手心里有一层茧,摸起来有些硬。
“等一下。”走在树荫下,楚期松开自己的手,从包里拿出一瓶护手霜。她先在往自己手心挤了一些,涂抹均匀后牵起司丞的手,往他手里挤了一些,在用自己的手涂抹均匀。
“嫌弃我?”司丞低头看着楚期的动作。她的手指又细又长,皮肤白嫩光滑。
楚期抬头瞪了司丞一眼,“对啊。什么破手!”她将护手霜装进包里,牵住他的手继续走。
舌头舔过下嘴唇,“破手还牵?”他将楚期的手重重捏了一下,捏得楚期关节疼。
她挣着要撒开司丞的手,却被对方紧紧抓在手里,怎么也挣扎不开。
“我算是发现了,什么成熟稳重,都是假象。都怪我初进社会,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隔肚皮,什么叫人心险恶!”
“嗯,所以现在要乖乖的。”
楚期发现,司丞总是可以两句话就让自己闭嘴,并且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心里默默想想,万一司丞有一天把自己卖给人贩子了,自己都察觉不了。
她坐在床上,帮着司丞收拾行李。
在邻市有一个专门的剧组面试酒店。司丞打算过去呆一个星期试镜。
说是帮忙收拾行李,还不如说是在旁边搞破坏。
司丞将衣服刚叠好放在一旁,就被楚期弄乱,扔到另一边。一开始司丞以为楚期是在玩,便没有太在意。她弄乱,自己拿过来再次弄好。
反反复复好几十次之后,司丞发现了楚期的异常。
她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衣服,嘴角微微嘟起来。
情绪全写在脸上。
他没有再收拾被楚期仍在一旁的衣服。“怎么呢?”他拉过楚期的手,将人抱到自己怀里。
“我们昨天才在一起。”楚期抱着司丞的脖子,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司丞摸着楚期的头发,抱着人坐在了沙发上。
在一起还没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我们就要分离。
两人相互拥抱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离别,总是让人心生难过。
司丞还是走了,坐着傍晚的班车。楚期坐在地毯上,第一次觉得二十平米的房子有些大。
第二天早上起来,楚期觉得最近可能不宜在司丞公寓待着。她姨妈来了,而且还弄脏了司丞刚换的床单。
打开手机,司丞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发来了消息:冰箱里有昨天给你准备的早餐,自己热了吃。不准节食减肥。
楚期先下楼买了姨妈巾和红糖,上楼将脏了的床单扔进洗衣机之后重新躺在了床上,腰酸肚子痛。
她没有痛经,但第一天也是真的难受。
“你好,我是司丞,想要面试王钊。”
酒店房间里,沙发上扔着乱七八糟的A4纸,地上有几个喝完水的空瓶。两个人后躺在沙发上,穿着短袖大裤衩。
“王钊已经有人选了。”面试官看着手机,看都没看一下。司丞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之后离开了房间。
第二个房间里环境大同小异。
司丞在沙发处进行第一轮面试,在一侧的房间里可以听到女生念台词的声音,应该是在现场试角。
第一轮外形面试,司丞过了。他站在一群人的后面,等里面的人出来自己再进去试角。
他默默背着台词,内心过戏。
进去出来的人脸上带着麻木,奔向下一个房间。司丞抬眼看向窗外,能看到的只有一栋又一栋的高楼,没有尽头。
门外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屋内的台词从未结束。
“江决试镜结束,谢谢大家。”
屋子里出来一位负责人,他拿着剧本的手一挥,将近一个小时的等待也就结束了。
前面排队的人骂骂咧咧,转头去下一个剧组。司丞跟在他们身后,眼睛扫过屋子,里面的男生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脸上笑容满面和负责人握手。
走廊靠墙排着各个房间的对,中间留住小小的一个道,人们走过来走过去。司丞看着自己手里的剧本,下一个是正剧,房间在3016。
他站在一旁,等对面的人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