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怎么醒来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唯一能记得的就是早上起来看到的季文儒食饱飨足的神情还有食髓知味的笑容。我扶着接近劳损的腰,蹲都蹲不下去,只好抬脚勾鞋,可是没想到一抬脚,牵动的腿部淤青顿时让我疼得连妈妈都叫不出来了。最后,满脸坏笑的季文儒才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鞋子一只一只帮我换上。
“笑什么笑!”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满身肌肉的怪人!
他却没有止住坏笑,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提着我的包,无辜地说道,“宝贝,你忘了吗?是你自己说你要的。”
我腾地一下烫红了脸,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想起昨天晚上季文儒那种折磨,原来他就为了捉住我的把柄,真是心机深藏啊!
“哼!”我大声哼了一句,“嗖嗖”飞出两把眼刀,“既然你那么听话,那从现在开始,两个星期不许碰我!知道吗?”
以我对季文儒的了解,这一招简直就是他的致命伤,因为就算什么都不做,他在睡觉的时候都要搂着我才能睡着。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我还很认真地问过他,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心里阴影或者搂前女友搂久了才形成这样的习惯?结果差点被他咬死,肩膀被咬得通红才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陈喜,我这个习惯是因为谁,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防着你半夜开溜,我至于睡觉睡不踏实都不放手吗?”
至于吗?我至于睡觉睡到半夜还想开溜吗?开什么玩笑,我陈喜就算再怎么浑,好歹也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好不!都这样了,还怕我不负责吗?
“唉……看来,还真是要两个星期不能碰你了。”我正在得意自己聪明绝顶捉住季文儒七寸之时,却听到了季文儒的叹息,我看着他,他满脸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额……那是好事,我巴不得呢……”强忍着要问出口的为什么,我愣是硬生生挤出了一句特别潇洒、实则特别贱的话。
“可是,对我来说却不是件好事,要有两个星期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的。”季文儒的眼光闪着不舍,一股离愁、一股忧伤,看得我都手足无措起来。
“那你……就去找别人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说出这种话,但就是倔强地不改口,看着季文儒的忧伤,心里有不忍,却又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