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要叫些膳食？”红玉一身大红色衣裙，头上两支金钗，眉眼间风情万种，眼神却是难得的清正。

“也好。你随便取些来吧。”

那红玉点了点头，冲着红棉交代了一番后，红棉便坐在那里抚琴，是一首春江花月夜，曲子抑扬顿挫，柔柔似水，优雅优美。

“公子请用！”很快，红玉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酒水很足，小菜也就三盘。

“你在这里坐坐。”洛清招呼红玉坐下，这姑娘应了，立时给她斟酒。

洛清晃了晃酒杯，浅酌一口，有股药材独特的香气，甜绵微苦，很是温和，纯正的竹叶青酒。这到真是应了“兰羞荐俎，竹酒澄芳”这句诗。

“在下听闻，你们凌香阁里有位姑娘及擅长书画，所画之物能让人进入那种忘我的境界？”

红玉闻言愣了愣，夹菜的动作顿住了，一双大眼闪过些许的失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公子说的该是京城暮春楼的白苏姑娘，白姑娘去刚满十三。出来接客之时，台上表演了闻音作画，那一手画功，想来整个大夏是无人能及。”

“我们凌香阁的白素姑娘虽然画功也着实了得，但与那白苏姑娘却是相差甚远。公子大约是将我凌香阁的白素姑娘，当做了白苏姑娘。”

“哦，原来如此！”洛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知这白素姑娘平时都是如何接客的？”洛清继续问道，同时一把抢下了沈锦晨手里的酒杯，无视掉那小屁孩不满的情绪。

红玉闻言，有些紧张，端着酒杯的手隐隐发抖，下意识的往门口处望了望，半天没见动静，这才附在洛清耳边说道，“公子，白素姑娘向来是沈二爷包着的，别人难得一见，您可不要与二爷争啊！二爷很有本事，但也容不得别人觊觎他看上的东西。那些有意或者无意与他抢过的东西的人可都死了，死的特别凄惨。”

洛清闻言抿了抿唇，这九年前的人似乎比现下还要惧怕沈二爷。她转过头看了沈锦晨一眼，沈锦晨脸色十分难看，然则这些眼前的红玉和红棉自是看不出来。

“姑娘可否细细道来？”洛清说着，往那红玉怀里抛了一定金子。

红玉看着这锭金子，神情十分为难，最后还是咬咬牙将金子揣进了怀里，“二位公子非我望新县人士，或是不了解这其中缘由，许多事奴家并不方便诉说。然则公子记住奴家的话，在这望新县，沈家那就土皇帝，向来说一不二，无人敢招惹。尤其是这沈二爷，二位公子见着人绕着走便是。奴家绝无坏心，还望二位公子听奴家一言。”

清点点头不再多言，红玉、红棉这二人想来也是可怜之人，看着年龄也不过十六上下，九年后也不过二十有五，要放在洛清上辈子，那还风华正茂。

她也不好再去为难此二人，于是她听着小曲，看着窗外明媚的月色，有些出神。隔壁其实就是白素和沈二爷的房间，刚路过之时，洛清已经探查清楚，至于那位郭公子则和一位叫做黄锦的姑娘在对面的似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