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帝看了一眼虞世南，不动声色道：“虞爱卿，齐王喉咙今日有些不适，恐怕不能诵读，由爱卿来代劳吧。”

虞世南顿时满脑子疑惑，这算怎么回事。齐王喉咙不适，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吧，他作为此次祭祀半个主持，只负责代皇帝开口，什么时候还要代替齐王开口了。就算齐王身体不适，不是还有太子么。

“爱卿不愿？”皇帝声音幽幽的响起，眼中多了一丝精光。

“臣遵旨。”虞世南干脆的答应，起身从皇帝手中接过祭文，当他目光落在白纸上时，顿时呆住了，这什么意思？怎么会是白纸？

虞世南艰难的转头看向皇帝，而此时皇帝也给了他一个眼神，两者相互对视一眼。皇帝看见了虞世南眼中的困惑不解，惊骇无言。他可以七分确定，此事虞世南应该不知情。

虞世南咽了咽口水，在皇帝的目光中缓缓转头，将祭文捧起遮住他的脸，随后他的声音缓缓从祭文之后传出：“齐王晾敢告历代先皇，今天下大定，百姓安泰，四海臣服.......”

这下子百官又困惑了，皇帝到底什么意思，让齐王辅祭，为什么不让他诵读祭文，又让虞世南代劳，难道是皇帝临时反悔了？可是齐王一开始呆愣的样子大家都是看见的。

太子惊讶的看了一眼虞世南，随后低下头，一双手缩在袖子中缓缓握紧，然后又松开。

也不知是不是他出现了幻听，姜承枭总觉得虞世南的声音有些磕巴，与先前诵读皇帝那篇祭文时候的慷慨陈词完全不同，好像.....好像在背书？

说实话，姜承枭也被皇帝这顿骚操作给震住了，明明让齐王辅祭，又不让他诵读祭文，这不是在开玩笑么，就好像答应了送他人去一个地方，结果半道儿上反悔把人又给扔下了。

皇帝后悔了？

姜承枭这次是真的心头一团乱麻，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皇帝的操作怎么如此诡异率性。

“..........谨此，以告历代先皇护佑晋室，宏业二年冬。”虞世南一身冷汗的临时想了一篇祭文背诵出来。背诵完之后，虞世南忙不迭的将祭文双手奉给齐王，他现在再也不想看见祭文，今天这事儿太诡异了，简直让人遍体生寒。

齐王也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对劲，经过刚刚的一系列变化，齐王有些失魂的从虞世南手上接过祭文。

然而，就在这时，风雪突降，齐王恍惚之间，手中祭文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