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铺洒在整个大坝边上,水面被打的晶莹剔透,翻着一颗一颗珍珠大小的细钻,鸽群低低的盘旋在水面嬉闹着荡起波澜,空气里透着朝露的香味,澜莣故意起了个大早,看着太阳早起,慢慢悠悠的等伦弈恪来。
伦弈恪到的还是比约定时间早半个小时,两个人去旁边的小摊吃了早点,又买了鸽子的口粮,就围着大坝走,“喂,伦弈恪,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澜莣直接的问道。
伦弈恪总觉得今天夏澜莣和平时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说过了啊,我喜欢你,怎么?想让我再表白一次,你就直说啊。”说着就微微弯下了腰低着头和女孩平视,“我说的不是这个!”澜莣微微偏头害羞的躲开了,面前人直勾勾的火热,“你是跟妈妈一样护我的人。”
“因为夏澜莣值得啊,你到底怎么了?”伦弈恪轻轻捏了捏女孩的鼻尖。
“我要艺考。”女孩神色坚定的转头说。
“嗯?”女孩一时间转了话题,伦弈恪默了片刻才接话道,“怎么这么突然?因为妈妈?”他佛了佛她耳边的发。
“是,也不是。”她迟疑了一会儿。“嗯嗯,想去就去,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伦弈恪温
温柔柔的说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澜莣扯了扯他的袖子。
伦弈恪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问,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夏澜莣看着他目光灼灼,逆着光的眼眸很亮,盈盈的发着光,“我想了说了,伦弈恪,我想跟你说。”
伦弈恪低低下出了声,揉了揉她的头,“好~那就慢慢说给我听。”
两个人绕着大坝转悠,澜莣想说的太多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伦弈恪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零散故事,没有半点不耐烦。“还有化疗,我不该逼着妈妈,我真的很后悔,我的任性我的强留,让她受了这么多罪。”夏澜莣没在往前走,身体僵直,手指紧紧攥着,不可抑制的发抖。
“伦弈恪,都是我的错。”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她无力的蹲下身体,头埋在膝盖中间,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汪汪,不是你的错。我在这儿呢,想哭就哭吧。”伦弈恪没有制止她的眼泪,也不急拉她起来,反而在她旁边坐下了,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周围行人不多,偶尔一两人看过来,他并不在乎,只是专心抬手替挡住她打在她脑袋上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