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浪漫分子式(2)(2 / 2)亚利桑那艳阳塔首页

“知道了。”说着就低头往人群外面走,刚巧遇到来看结果的画画。

澜莣:“别进去了,帮你看了,你在文一。”

“哦,那走吧,上去找教室。”说着就挽着澜莣的胳膊,一起往上走。

文科的重点班和理科的重点班刚好一个在走廊头一个在走廊尾,中间隔了六个班。画画的教室挨着重点班,离她很近。

班上的老师基本没换,原先的班主任还是教她们英语,只是现在班主任由英语老师换成了教语文的老太太,看上去虽然不管事,但胜在有经验,重点班的重本率,一本率,是学校招生的关键,所以从上至下都格外重视,配置更是怎么好怎么来。

课间陪画画上厕所的时候听了个墙角,说是伦弈恪早上班会,破天荒的跟班主任说要当英语课代表,见好同学这么积极,老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出厕所的时候,画画笑的满脸猥琐,凑过来八卦:“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恪爷这么积极热心是不是因为你啊?”

“为我干嘛,快进去吧,要上课了。”澜莣心虚的推着画画,加快了进班的脚步。

“切,还不是为了多见见你。对了周末别忘了啊!”画画在门口喊道。

文理分班之后,夏澜莣的人缘比之前好了很好,文科班的女生多,情商高,见她人漂亮性格又温和,也都能跟她偶尔说上一两句话,特别是大家多多少少都耳闻,上学期伦弈恪一个人把校霸凑到满地找牙,据传言还是因为她以后,大家靠近她时还多了好奇。对和风云人物沾上边的好奇,而澜莣基本闭口不提,一众人等更是心照不宣地觉得,里面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大八卦。

这不,让人头大的星期三又来了,这天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而英语老师的早自习是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每次都是伦弈恪堂而皇之抱着英语老师的录音机和书送进来,全班人都会看着澜莣:“唔哦唔哦!”的起哄。

起因是因为,第一次送书进来的时候,伦弈恪“顺便”给她带了一屉小笼包,还友好的分给她的左邻右舍。

从此不仅起哄,班上篮球队的人见到她每次都要和她闹半天,热热闹闹的起哄叫她嫂子。

转眼就是周末,这学期,她经常和画画呆在一起,画画有次还担心道:“你说,恪爷会不会一个不爽,把我剁了吧?”

澜莣:“····”那天晚上以后两个人好像跟原来没有什么不同,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再悄悄变化,妈妈去世之后,这种感觉让她害怕恐惧,连妈妈都可以就这么从她生命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更遑论其他的东西。

画画的房间很大,所有东西都是粉嘟嘟的,床是圆床,下面还垫了一块儿鹅黄色的绒毯子,大大的梳妆镜,最别出心裁的就是,小阳台,一半放着花花草草,另外一半透着光做成了小隔间里面放了画板,大大的画架,颜料盒,还有看着就很舒服的小沙发,沙发旁边还放了个茶台,茶台上精美的茶具被挪在一堆,空出来的地方对着画画的卷子和各种书。

“随便坐,我爸妈还有我哥都不在。”画画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晃荡着腿。

“你房间设计的好漂亮啊。”澜莣看着墙上的装饰画评价道。

“唔,这个啊,都是我哥弄的,他学美术的,而且这算什么,走我带你看看画室。”说着就拉着澜莣进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

推门就是一股很香的油墨味,房间的都是淡黄的木色地板,里面大大小小的立了很多画架,颜料更是一盒又一盒的堆落着,但也不见杂乱,桌上还零散摆了几个石头雕像,房间壁纸偏黑灰,但就是不觉得冷清,墙上大多都是油画,装裱的别出心裁,各有特色,地上的画筒里也卷着几幅画,她顺手拿起一副,散开,就是一副颜色明亮的油画。

画里的女孩笑的明媚,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沁着,一手提着已经打湿的裙子一手拿着个网兜在小池塘里捕者已经四散开来的鱼儿们。

“这是你吧!”澜莣指了指画里的女孩问。

“唔,是小时候。”

“真漂亮,那个还是小的时候画的,给你看我哥上个月画的短故事,嗯,就是这本,走吧回我房间我画画,你慢慢看。”画画把一本包着透明壳的画本递给澜莣。

回屋子之后,两个女孩就各自干起了事情,澜莣坐在小沙发上捧着画册看,画画开始专心的涂涂抹抹。

画册画的很别致,里面的主角是一把没有生命的短刀,短刀画的异常精美,小巧大气,刀壳上有细细的银纹,勾勒出一只小豹子仰头在山泉取水喝的模样,豹子的尾巴处,还点缀了一颗小小的猫眼石。

故事简单但让人唏嘘,一个给贵人制剑,打磨各类上等器皿的小公子,爱上了一个被将军强行掳做宠妾的姑娘,正室安排宠妾帮将军取剑,而见到了小公子,两个人一见倾心,常借口打磨器具相见,再见的时候小公子就几天不眠不休的为宠妾打磨出了这把短刀,一是定情信物,二是希望保护宠妾平安。两个一起煮酒,一起赏花,一起上山找奇石,好景不长,两个人还是被发现了,为了不让将军凌辱小公子,宠妾就用那把短刀自尽在众人面前,而小公子把短刀收回袖中,当晚也用那把刀割开了咽喉,血染红了小豹子,没过几年将军战死在战场上死的惨烈,说是被敌军圈养的豹子咬的血肉模糊,之后小公子家宅里的短刀被人找到,旁人看不出什么不同,但短刀上原本咧嘴笑的小豹子已经收敛起了笑,眼角藏了一滴不明显的血泪,带血的眼泪。图最后的一副就定格在豹子那颗被阳光打的晶莹剔透的泪,透明里溢出淡淡的血。

澜莣放下画本就盯着不远处的画画看,女孩坐在画架面前,像是换了个人,不吵不闹,侧脸也柔和在了岁月里。

忍不住开口道:“画画,你是因为你哥哥才画画的吗?”

“啊?算是吧,从小受他影响,喜欢也是真得喜欢啦。”画画回头答道,脸上还粘了颜料。

画只画了一半还看不出什么,但明亮的夜空,忽明忽暗的星星已经很明显,她和画和她哥哥不一样,透着活泼希望还有点少女独有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