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看起来极其悠闲地单手枕在后脑勺上,罕见的绿眸毫不避讳地看着许落落。
他打量的眼神很肆意,像是没有温度的审视,即便他赤·裸着被许落落压在身下,气势却丝毫不减,反而是身上的许落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眼。
七月初的天气已足够闷热,即便是此刻才清晨六点多,金灿灿的阳光早已把这个不大的房间铺满了盛烈的光线。
许落落穿着松垮垮的T恤跨坐在男人的腰上,领口滑落到肩膀上,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衣肩带,奔放地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
这一切看起来极其暧昧,然而却被许落落穿的黑色西装裤打破了。
显然,此刻脑海混乱成一锅粥的许落落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个细节。
她看起来像是在打量着房间,然而是真的在努力回想昨晚上的事情。
即便是头昏脑胀得让她想要扶额尖叫。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商务宴会上结束,自己在同事的目送下走到小区为止。
后面发生了什么?这明明是自己的家,所以这个男人……不,少年?,到底是她从哪里找到的?自己竟然趁着喝多了,诱拐未成年吗?
天!
也太不要脸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饥渴了?自己难道不是才23岁吗吗吗?
内心奔溃的许落落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纷呈。
身下的苏旧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
好一会儿之后。
见她一脸纠结丝毫没有要起身的动作,苏旧慢腾腾地换了只手,绿眸带着薄薄的凉意,嘲讽地问道“所以,你打算在我身上压多久?”
这声音意外的清越,声线有一点点的低,加上那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磁性,真真属于传说中的开口跪。
然而
压?这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得许落落外焦里嫩。
不过也炸回了她的理智。
毕竟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她轻咳一声,哑着嗓子道了声抱歉,然后很‘从容’地翻身爬到了床边。
床边没有拖鞋,只有一双男士板鞋,扫了眼,发现梳妆柜下和遥远的门边各躺一只她的高跟鞋。
所以昨晚上她是有多激动?
许落落没脸继续想下去,干脆的赤着脚朝洗手间走去。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犹如实质的落在身上,她更是加快了步子。
顾不得自来水的白矾味道,她趴在水龙头下连连喝了好几口,缓解了喉咙缺水的干裂,然后鞠了几捧水扑在脸上。
冰凉的液体终于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双手撑在洗脸盆上,余光看到自己身上的长裤,她后知后觉地掀开衣服看了看,虽然职业外套不见了踪迹,但是bra完好无缺的穿在身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除了宿醉后的难受,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所谓的酸痛、撕裂的痛处?
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饥不择食……
咳。
然而,当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肿泡眼以及唇边残留的深深浅浅的口红还有那鸡窝一样凌乱的发型时,许落落自己都嫌弃得不想多看一眼。
忍者恶心想吐,快速地给自己洗了个澡。
洗完,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没带衣服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