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进了营帐不久后,陛下就来了,面上带着清冷,看不出是担忧还是其他什么心绪。
只是……边疆大捷,不管怎么说对陛下都是好的吧!
将军受了伤便是做个样子前去询问一番,将军死了便是为国献身,追封个什么草草了事。
如今这陛下,连面儿上功夫都不做足了吗?一点点紧张或者是忧心的感觉都没有。
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他快步走进营帐,里头的御医已经在为娘娘诊治了。
“如何?”他只说了两个字,止步在御医身后。
“恭迎陛下。”老御医收回手,忙对他行了个礼,“如今苏将军的身子已然不适合继续待在营帐里,臣认为应当尽早回宫细细察看一番……如今……老臣替将军把了脉倒是未有严重之象……臣认为应当回宫细细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的,还有将军身上的伤口……将军毕竟是女儿身,此等包扎之事……还请陛下……”
“朕会命人替她处理,无事便好。”他挥了挥手,面前的老御医便咽了咽口水,倒是又弓了弓身子拿着自己的药箱子离开了。
“纸鸢呢?把纸鸢叫来。”
“是,陛下。”他身旁的男子轻声回了句便离开营帐了。
此刻的营帐里……除了陛下和恩人……就只有算不得人的我了。
我看到陛下慢慢走近,轻轻坐在恩人的床边,眼里露出了一股耐人寻味的神情……
随即用手扶了扶额头闭上眸子沉思了片刻,将眼神放向了外边。
此刻恩人忽然皱紧眉头,似乎伤口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