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萋这才如临大赦,一定要补个回笼觉,睡他个天昏地暗,爬似得回了房。
天蓝蓝,云白白,好一个晴朗天。
杜一茗当然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却也是心花怒放地回想着早晨的一幕,以至于被叶汀苏颂纠缠一番后也是心平气和。
苏颂有慧眼,也难得心细如尘:“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杜一茗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斗败了的叶汀很是丧气:“难不成有戚萋的味道不成?他最怕身上染上味道了,只吃冷盘,也因为这不肯碰烟草,近旁的人更是不许用香水。”
叶汀眼里依然没有什么神采:“他近旁确实若隐若现有一丝香味。”
苏颂补充道:“确切的说是除草机过后的青草香。”
“这有怎么样?没准他转了性。”叶汀没精打采,一时跟不上苏颂的思维。
“你还记得“萋”是什么意思吗?”
“语文老师以芳草萋萋鹦鹉洲为例,讲过“萋”是草茂盛的样子。”顿了一下,忽地明白过来“你的意思这是戚萋给我们传的信号,她还活着。”
“对!”
为了防患于未然,杜一茗需要和需要和萧雪碰过面,有些话必须和她挑明些,免得误了自己的事,她可是最大的缺口。
隔间外高跟鞋轻响,萧雪游进玻璃门,她转过身,摘下一幅小墨镜,她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往的打扮。
“你知不知道她是从来不会穿这样高的鞋。”杜一茗沉声。
“不是你说我比她矮,让我穿高些的吗?”萧雪拿起一把银勺,专注地照着自己秀丽的脸。
“我是让你穿的内增高。”杜一茗知道她脑子不好使,还是忍不住开口。
“知道了,啰里啰嗦,我回去换了就是了。”她很不耐烦的样子。
“不必了,你以后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也暴露了。”
萧雪有些诧异,终于抬眼看他一眼,解释着:“可不是我说漏嘴,坏了你的事,可别想把锅往我头上扣啊!”
“还用劳你开口吗?明眼人早就看穿了。”
“老娘说过这样的活不接的,我根本就演不了清纯小姑娘。”萧雪也有些恼。
“行了,把这东西拿走,硬着头皮也给我把这戏唱完了。”杜一茗扔出一叠文件。
萧雪扫了一眼,确定这是不久前刚交给他的东西,“我真是搞不懂,要这东西的也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萧雪转身翻了个白眼,看到柜台上装饰用的银盘,冲过去凹着腰才看清自己的面容。口红淡了些,补了色又嘬了几口匀匀色,心情才大好。
最后接了顺其自然的指令,相看两生厌的两人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