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上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指着夙蕴娆喝道:“夙蕴娆,你好大的胆子,你仗着自己的父亲有所军功和朕的包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杜明月几不可闻的冷嗤一声,果然皇上无论何时都是向着她的。
夙蕴娆立马垂下头,道:“事急从权,如果蕴娆不这么做,就会打草惊蛇,只怕更难调查清楚!”
皇上又要发火。
却听墨陵承冷冷道:“父皇,比起蕴儿夜潜宗人府盗取卷宗的事,儿臣希望您将重点放在八年前夙家一百多口人被杀的案子上来。”
皇上似乎冷静了些,沉声道:“好,既然你们说此案有疑,那么疑在何处?你们指证杜贵妃,证据又在何处”
杜贵妃顿时委屈的哭起来:“皇上,臣妾冤枉,臣妾跟夙将军无怨无仇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杀他,而且还杀他满门,这么残忍的事,臣妾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杜贵妃一直深受皇上宠爱,如今美人哭的楚楚可怜,皇上不禁心生怜惜,朝杜贵妃走去,将她轻轻揽在怀里,轻轻安抚。
夙蕴娆冷冷的盯着她,心中对这张惯会装模作样,演戏的脸厌恶的不得了。更是对皇上此番行径有所失望,声音不禁又寒了几分。
她朝张元道:“公公,麻烦您去宫门口,给王府的两位侍卫传句话,让他们把王爷房中关于八年前夙家满门被灭的卷宗带来,另外还有当年夙家灭门案发生后就逃窜,下落不明的李如柏和杜贵妃派去刺杀我们的刺客都带来!”
张元弓了弓身朝外走去
闻言,皇上惊诧道:“你方才说什么?”
杜贵妃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楚楚可怜道:“皇上您别听她的,她就是想陷害臣妾”
皇上松开了她神情凝重道:“你说贵妃派刺客行刺你们?”
墨陵承神色严肃道:“当年受了杜贵妃挑唆间接害死夙家的李如柏,这么多年一直隐姓埋名,才得以逃脱杜贵妃的追捕,而就在大辽之战期间,李如柏发现了蕴娆还活着,便想方设法接近,告诉了蕴娆当年的真相,我们才会怀疑当年的案件或许存在遗漏,一查之下果然如此,蕴娆从宗人府盗走卷宗后,便时常遭到黑衣人的刺杀,若非有儿臣暗中保护着,恐怕蕴儿早已遭遇不测,而在一次刺杀中,儿臣活捉了一位刺客,这个刺客已经将指使他的凶手全盘供了出来!”
杜明月的楚楚可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慌,睿矩如皇上,怎会没有捕捉到她这一表情,然而杜明月却很快镇定下来,委屈道:“既然陵王如此笃定,那今儿个就让皇上在此审一审当年夙家的惨案,好为本宫洗去污蔑!”
夙蕴娆一双杏眸变得狠厉,不禁腹诽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保持镇定!”
墨陵城冷冷道:“父皇若是儿臣与王妃证实了此事,还请父皇秉公办理!”
皇上冷冷的睨了一眼杜明月后,沉声道:“如果你们没有拿出可靠的证据来,那朕也不能任由你们胡来来污蔑贵妃!”
夙蕴娆不再言语,杜明月无论如何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此刻被她指为凶手,从情理上讲,对她自然是十分抵触的,在证人未到来之前断然没有多说的必要。
墨陵承道:“若不能,儿臣甘愿承担下所有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