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众目睽睽之下,他如同一个最卑微的仆人般,双膝跪地,跟随着方牧的步伐,而调整跪拜的方向:
“方正愿为主公赴汤蹈火,马革裹尸!!”
如此卑躬屈膝的谄媚之举,让州牧府众人看的一脸懵逼。
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那个欺瞒自己许久、并强势击杀州牧的强大刺客,与眼前之人联系起来。
该是多大的威望,才能让这等强人,心甘情愿如做一条狗?!
他的主公……
“到底是什么人?!”
眼看方牧越走越近,沮授下意识想要出剑,刺穿这个反贼的心口,然而身体的本能却告诉他,这毫无意义。
终于,方牧越过他。
沮授手腕青筋毕露,手中长剑却似重于千钧,无论如何也刺不出去。
方牧径直来到韩馥的位子。
跟着他进来的一名血战天兵,连忙快速走进,将被韩馥踢翻的木案,摆回原位。
叮!
来自沮授的恐惧 10!
叮!
来自辛评的恐惧 45!
叮!
来自荀谌的恐惧 30!
叮!
来自耿武的恐惧 40!
……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中,方云缓缓落座。
“韩馥已死。”
他抬起头来,目光在沮授、辛评、荀谌、耿武、关纯等人身一一掠过:“诸位既然在此,便直接参加我军的庆功宴吧。”
他的表情、神态、语气,仿佛已经是冀州之主一般。
沮授再也忍之不住。
“放肆!”
他暴喝一声,也不知道是惊吓方牧,还是给自己壮胆:“韩文节乃是朝廷册封的冀州牧……”
话到一半,他竟说不下去了!
所谓的杀韩馥如同造反、朝廷必然举大军镇压之类的话,在此刻说出,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方牧是个反贼,已然板钉钉。
他攻下了邺城,也已是既成事实。
大势已去矣!
“这位方……将军!”
如此想着,沮授竟忽然收起州牧佩剑,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位子,目视方牧、眼中神光湛湛:“可否让我等死个瞑目,你区区三百兵马,究竟是如何攻下邺城的?!”
方牧一眼就看出。
这位冀州别驾,竟已存了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