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怎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斩杀?!”
“甄家坞堡里最少有几千家兵,此刻冲出,内外夹击,我等不可能挡得住!”
“与其丢下性命,不如……”
“逃!”
没有太多的犹豫,这名校尉瞬间作出了决定:“回去禀报主公,再调遣大军,前来镇压这群无法无天的贼寇!”
“甄家叛变朝廷的消息,也要告知主公!!”
给自己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这名校尉果断下令:“通知骑兵主将,掩护我等撤退!!”
话音未落,身旁一个军司马就忍不住开口。
“潘校尉,贼军未灭,如何就要撤退?!”
此言一出,潘校尉勃然色变。
“张郃,你敢质疑军令不成?”
他指着那名军司马,毫不客气的呵斥道:“别以为有人吹捧你勇武不亚于潘将军,又得了别驾赏识,就敢目中无人!”
“你不过区区一个军司马,本校尉下令,你听令行事就是,哪来这许多废话?!”
张郃眼中怒色闪烁,却只能强行压抑下去。
“校尉,贼军虽然锐不可当,却终究人少,就算加甄家的几千私兵,也还是不如我军,只要我等稳住军心,徐徐蚕食,未必不能将其击溃!”
“你没看到那群贼寇刀枪不入,根本就不是人吗?!”
潘校尉不屑冷笑:“连潘将军都被杀了,你张儁乂就算勇冠三军,能杀的了几个?!”
“不过是太平妖术罢了,当年黄巾军中,也有所谓刀枪不入的黄巾力士,结果却是用药物浸泡全身,使得皮膜坚硬如铁……”
张郃强忍怒气,解释道:“校尉,正所谓刚不可久,这群贼寇就算真的刀枪不入,也不可能毫无疲倦!”
“若是末将没猜错的话,他们定是从卢奴县城驰援而来,长途奔袭,体力必然消耗极大……”
话未说完,就被潘校尉无情打断。
“够了!!”
他脸厉色狂闪,猛地拔出长刀,架在张郃脖子:“张儁乂,我看你想剿匪是假,见潘将军已死、想要趁机夺权才是真!”
“再敢啰嗦,某便将你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张郃毫无惧意,却仍旧不甘心的劝道:“校尉……”
见他还要再说,潘校尉怒火蹭的直观脑门,一张脸竟骤然变得扭曲起来:“张郃,真当某不敢杀你么!!”
暴吼声中,他手中长刀竟毫不犹豫斩下。
竟是真的要取张郃性命!
“校尉?!”
张郃睚眦欲裂,电光石火间本能闪身避开刀锋。
与此同时,他心中怒火也彻底压抑不住,轻而易举的探手夺刀,继而手起刀落,将潘校尉一刀枭首!
四周众将士骇然大惊。
“无胆鼠辈,不过是见潘将军已死,被吓破了胆而已!”
张郃脸被溅了丝丝鲜血,眼神却清亮之极。
他在韩馥手下坐了多年的冷板凳,此刻意外斩杀潘校尉,竟有种束缚尽去之感。
以至于浑身下,都散发着一种意气风发的夺目光彩。
他手提长刀,环视四周众将士:“潘平怯战畏死,已被我斩杀,现在某只想知道,我冀州之地,有不惧死的勇士否?!”
话音落下,他也不待众士卒反应,提刀马便杀向战场中心。
一路狂奔,高声大喝;
“河间张郃在此!!”
“不怕死的,随我阵杀敌,保境安民、荡平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