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不解她是何意,董媛先是看了看苏飞他们,见他们并没有察觉,她垂下俏脸,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张俊,含羞道:“这个是我们刚在街上逛的时候我买的,正好玉佩上刻有俊字,与你名字相同,我便买了,现在送给你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张俊心神震荡,莫非这董媛喜欢上了自己,如果是在现代,女生向男生送礼物就代表这名女生可能是喜欢这位男生,据他对历史的了解,古代女子并无向心仪之人赠送礼物的说法,那董媛难道真是单纯的想报答救命之恩吗?
见张俊迟疑,董媛幽幽地说道:“怎么,你嫌弃?”
“怎么会,我只是诧异小姐为何对我这般好。”张俊连忙接过玉佩,系在腰间。
董媛声音转细,又急又快道:“这没什么,我……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并且你救过我,嗯,就是这样的。”
这时张俊忽然想到了什么,摸着肚子佯装道:“小姐,我肚子疼,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你先和苏飞他们回去,我去借个茅厕方便方便。”
董媛一个女儿家向自己的男仆送礼物本来就已经让她很害羞了,见张俊这么说,连连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张俊来到四下无人的一个街巷角落,打开纸条,里面写着“飘香酒肆往东走五百米伍府”,张俊按着纸条所指的地方寻去,果然来到了伍府门前。
这伍府门面气派,门前还有侍卫把守,里面的主人显然是当官的,张俊上前询问门前的侍卫:“你家主人叫人传话我入府,不知我可否进去?”
侍卫喝斥道:“这是越骑校尉府邸,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不得无理,公子请随我进来,老爷已在府上等候多时。”这时府内出来一位管家,把张俊迎进府内。
张俊大感疑惑,自己还是初来长安,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呢,还在府里等候自己,莫非是诈,张俊提高了警惕,在这乱世三国,每走一步都得如履薄冰。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一人背对着张俊,负手而立,“公子,请!”听到管家的声音,此人转过身来,神采飞扬地道:“师兄,你终于来了!”
张俊闻言大感惊讶,此人身形高瘦,手足颀长,年纪约在三十岁间,显然比自己年长许多,居然叫自己师兄。
“我是伍孚,亦是南华真人入室弟子,那日丛林中见师兄使的太平剑法才知原来是自己人,当日我的人放箭本来是想射杀董卓儿女,没想到却误伤了师兄,我这几日都在派人打听师兄伤情,一直想联系上师兄。”那人如实相告道。
张俊已经顾不得细问当日丛林刺杀之事,激动道“师傅人呢?”
“师兄放心,师傅就在我府上休养,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老人家。”
伍孚引张俊入了内堂,进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只见南华真人躺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张俊跪了下去,扑到南华真人身前,落泪道:“师傅,你怎么了?谁把你害成这样?”
一旁的伍孚叹气道:“师傅奇经八脉已被重创,我寻遍名医也束手无策。”
南华真人眼神深邃地望着张俊,嘴角微微抽搐着道:“那日为师被左慈追杀,他已经把武学练得出神入化,为师拼死逃了出来,可全身经脉已被其内力震碎,本以为必死无疑,所幸得伍孚相救。”南华真人身体显得非常虚弱,连说话都费力。
伍孚接着道:“那日我见师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便把他救回府上,得知师傅乃我仰慕已久的南华真人后,我便请求师傅收我为徒,师傅见与我有缘,便答应了。”紧接着,伍孚向张俊一个鞠躬,恭敬地道:“伍孚见过师兄。”
伍孚虽然比张俊年龄稍大,但古代的人最讲究辈分,所谓长幼有序,就是这个道理。
“师弟不必多礼,师傅这伤还能不能医治。”张俊连忙问道。
伍孚摇头叹息道:“师傅奇经八脉尽断,恐怕就算请到华佗也无能为力。”
张俊这时想起陈子奇给他的十粒神奇药丸,幸好他随身带着,当即取出一粒给到伍孚,道:“这是我家乡研制的神奇药丸,能医治百病,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给师傅服下吧!”
南华真人服下后,张俊和伍孚都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等了许久,南华真人尝试着坐起来,结果疼得他牙关直打颤,又过了良久,南华真人做第二次尝试,结果依然是痛苦的呻吟,身体仍旧丝毫动弹不得。
张俊这下知道自己是真的被陈子奇和许东这两个老东西坑得不轻,什么神奇药丸简直扯淡,要是真献给曹操治头痛恐怕要被五马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