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忌口……
那边的和尚微笑着唱了一声阿弥陀佛,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也。
钱老四这才明白了,这不就是个酒肉和尚,心中憋笑,赶紧抬手引人上座了。
今日钱老四算是出了血本置办这两桌酒席,席间众人吟诗划拳大嚼大饮,金华酒喝干了,钱老四赤红着一张微醉的脸,又去地窖子里抱了两坛自家酿的红曲酒,几位客人也不嫌,接过一人一碗满上,这边锅子边上做饭的媳妇子洗了生羊内脏和猪血,只略略加了点子盐巴,白煮得烂了,洒点葱花儿,便连着汤带着水的一碗一碗的端了上去。
众人又是一阵吃喝。
吃到末了,一位俊朗模样的年轻人摸着溜圆儿的肚子起身去小解,半晌钱振旺才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向宋管事:“宋爷,这位小兄弟却是您的亲戚?真真的好相貌好风采也!”
席间吟诗作对没人吟的过他,吃酒吃肉更是没人吃的过他。
宋管事纳闷的摇摇头,道声非也,此人我没见过,约莫着是大师的小友。
谁料那边的和尚听了,竟也摇了摇头,道洒家并不认识此位小兄弟。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钱老四赶紧醉眼惺忪的数起两桌上的人数,数来数去,正好十一人。
十一人,对啊……那多出的那个是?
嘿!孙子哎!
钱老四跳下炕沿儿,赤着足就往外面跑去。席上其他的也都是吃饱喝足了的,一想这事都哄笑着跟出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