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老实的点了点头:“正是黎洪前辈,他让我和他叫师祖,可是我连师父都还没有呢,不知道前辈心里是怎么计较的。”
余白贱兮兮的捋了捋嘴上的八字山羊胡,瘦削单薄的身形配上精心打理的油光水滑的山羊胡怎么看怎么猥琐,“可能是岔开了辈分你才可以”说着很诡异的瞄了一眼黎明月,冲着石头挤了挤眼。
石头脑补了很多东西,苦着的脸瞬间灿烂了起来,俩人相顾一眼,“嘿嘿”的奸笑着。黎明月扶额无语,一人补了一记大白眼。
院子外面的小街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小山一样魁梧的连山师兄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老余,你快去通知师弟师妹们,六月息还有两刻钟就来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余白怪叫了一声就窜了出去,卷起了一阵旋风。
黎明月给连山搬了个木墩子让他坐下歇歇脚,又泡了一桶茶水,巨大的连山一只手抓起水桶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气,站起来拍拍屁股,瓮声瓮气的说:“多谢师妹的茶水,你和小石头一起准备家伙吧,我还得去阿蘅那里帮衬帮衬去。”
黎明月笑眯眯的:“知道你惦记唐蘅师姐,快去吧,石师兄这里有我呢。”
巨人连山扭扭脖子,发出了沉闷的关节声,“哈哈”大笑两声,便像只大象一样往唐蘅的别院跑去了。
石头被黎明月拉着进了屋,屋子里是醉人的少女的香味。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但是装潢都十分的洁净小巧,处处都透着少女的细腻心思。
石头正要问问六月息是什么东西,怎么师兄们都这么紧张。黎明月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别挡路,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先找找去年爷爷用的那套皮水靠还在不在。”说罢就又埋头翻箱倒柜。
一件造型古怪的褐色牛皮密封盔甲被黎明月从床底下拉了出来,从院子里的水塘里拘了一团水球,往皮甲上里里外外一滚,清澈的水球变浑浊了,脏兮兮的皮甲焕然一新。小手一翻转,水球被丢出了窗户,转而托起一团小火苗,远远地烤炙一下僵硬的皮甲。
牛皮里的油脂被温度重新注入活力以后,皮甲就又柔软起来了。黎明月像个妻子一样温柔的给石头披上水靠皮甲。
精致的皮甲在关节处是用软羊皮连接的,保证了身体的灵活接口处用细密的针脚缝了三道,再用防水的鱼胶牢牢的粘合起来,到处细节都透着稳妥、放心的意味。
头盔是全覆盖式的,鼻子以上的部分掏了一个孔,镶嵌上了打磨的像纯水一样无暇的水晶护目板,石头整个人就像被一个琥珀包裹了一样,全身都被水靠皮甲护的严严实实。
帮石头穿好水靠皮甲,黎明月从一口小箱子里取出了自己的水靠。白犀牛皮精心鞣制的皮子和牛皮最里层的柔软皮子合制而成,穿上皮甲,也掩不住小姑娘玲珑的曲线,石头隔着头盔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吞口水声,被小姑娘狠狠的白了一眼。
“师兄快走,我们去洞口帮忙,六月息是什么你看了就知道了。”小姑娘像个白精灵,拉着石头哐哐哐的就往洞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