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胜点头又问道:
“客机上幸存的乘客怎么样。”
施瑞娅脸上露出了略有悲伤的表情。
“坠机时驾驶员尽全力驾驶飞机迫降,因此飞机在地面上滑行一段距离后虽然解体,且破坏严重,但是很多乘客受伤不至于致命。”
“根据事后救援队勘探,除你外还有十几个幸存者。但是黑衣军团在录制了索要赎金视频后,就把这些幸存者都杀了。因此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苍胜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想起了自己那位被黑衣军团枪杀的邻座还有机舱残骸里那些乘客的遗体。
看到苍胜心情低落,施瑞娅岔开了话头,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
苍胜说自己好多了,又向施瑞娅询问其父母何时回来,他很想见见救助自己的恩人。
施瑞娅说自己父母在田里劳作,让苍胜继续回到床上休息。苍胜按照建议躺在床上休息到了傍晚落日时分,施瑞娅的父母才从田头回来。
苍胜下了床发现了两个半老老人走近了屋子。
施瑞娅的父亲是个戴着那种老式玻璃眼镜片的半老老人,因为辛苦劳作而浑身是汗,正用一块脏兮兮毛巾不停擦着赤裸上身上的汗水。
不知为何,苍胜觉得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不像是个农民倒有点知识分子的气质。
施瑞娅的母亲则是个穿着土黄色沙丽的妇女,她的虽然也因为劳作而被晒黑,但是并没有普通农村妇女的那种粗糙的皮肤,看来并不是天生的农民。
见到苍胜苏醒而且伤势基本痊愈,施瑞娅的父母非常高兴。施瑞娅的父母告诉了苍胜自己的全名,两人全名都是带有十来个音节的一长串。
苍胜因为不懂天竺语所以张嘴结舌根本没法复述两人全名。好在两人也没有因此而被冒犯,只让苍胜按照姓氏叫自己库玛尔大叔和库玛尔大婶。
苍胜非常真诚的向两人鞠躬表示了救助自己的感激,两人却连连摇手,说这种救人性命的事情是任何天竺教信徒最基本的要求。
两人让苍胜安心的住下养伤,等苍胜身体完全恢复,再做下一步打算也不迟。
苍胜却有些焦急,因为自己坠机的事情赤旗军的同志们肯定也知道了,如今自己就这么位于偏僻的天竺某地生死不明同志们肯定很着急。
他向库玛尔大叔提出自己想要用上网与同志取得联系。
库玛尔大叔却很为难。
“苍胜,如果是几年前,天竺的农村也基本通了了网络,你的要求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自从新罗马复辟散布疯人病毒后一切都乱套了,村里的电能,电话以及无线信号都断绝了你要上网需要去县城。”
“那您方便带我去县城吗?”
库玛尔大叔想了下说道:
“县城距离这边挺远,这样吧,明天我去借辆牛车,我带你去县城。”
苍胜连连感激,库玛尔大叔根本不在意,招呼苍胜吃晚饭。
晚饭是库玛尔大嫂煮的一锅咖喱以及施瑞娅烤得一些面饼,只能算是简单的一餐。
苍胜学着库玛尔大叔一家用右手拿饼蘸着咖喱用餐。
与苍胜习惯的东瀛改良版咖喱不同,天竺这边的原版咖喱又咸又辣。
不过虽然不习惯,但是一直靠流食活命的苍胜此时吃到了真正的食物一下胃口大开,连吃了三四张饼。库玛尔大叔连夸苍胜小伙子胃口就是好,而施瑞娅则又去额外烤了几张饼放到了苍胜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