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矛戳刺下,手持砍刀的牙鬼帮成员根本没有还手的可能,全部被当场刺杀而死。”
“撤走后,前任安全委员原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他没想到牙鬼帮选择报警来处理这件事情。”
“警察在现场找到了几个个同志的,把这几个同志关进了监狱,监狱里这几个同志被牙鬼帮控制的罪犯杀害。”
“前任安全委员认识到情况危急躲避家中,但是也遭遇几十个牙鬼帮暴徒的围攻,他和妻女全部残忍被杀。”
“这些杀害我们同志和前任安全委员的罪犯则在当夜就乘船逃亡南高丽,从此下落不明,逍遥法外。”
“牙鬼帮承认这些罪犯是他们组织内成员,但是不承认指使这些罪犯放下罪行。辩称这些罪行指使这些罪犯个人行为,并且依旧聘请知名律师。”
“结果,牙鬼帮没有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相反的,由于两次逃脱法律的制裁,并还重创了我们赤旗党,牙鬼帮反而声名大噪,在船港区这边成为了没人敢挑战的一个强大黑帮。”
“整个船港区内,没有一个百姓不害怕他们的。小商家和过去一样乖乖的每周上供保护费,寻常警察对于他们的行为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苍胜听到这里几乎想要锤桌子,但是想起了之前经受的教育和训练他还是忍住了,不过他的语气里已经严重带有了不满。
“书记同志,前任安全委员,那种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行为的确是值得批评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就走向右倾,向犯罪组织妥协啊。”
“如果我们作为群众里的进步力量都不敢斗争,那么怎么还能奢望百姓们自发与这些为所欲为的罪犯作斗争。”
“你们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左倾冒险走向右倾,与犯罪组织妥协!”
新田立看出了苍胜的愤怒,但是他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因此而被冒犯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的向苍胜说明情况。
“北原同志,你说的道理我和支部同志都懂,但是我们支部现在想要斗争面临三个大问题。”
“一,由于前任安全委员的左倾冒险错误,使得组织在舆论和政治上遭遇了重大的损失。”
“东京的中央要求我们根据形势在这次竞选前减缓斗争态势,改变斗争方法,避免再采取激进的违法暴力斗争。”
“二,东京方面为了竞选,需要大量资金,给我们的拨款减少了很多,我们支部的党费收入也不多,这造成了严重的经费紧张,如今经费只能维持组织日常运行,而无法进行任何的活动,更不用说任何形式的斗争了。”
“三,经历了之前牙鬼帮的屠杀,群众对我们失去信心,特别是那些因为与我们合作而遭遇牙鬼帮报复的群众,已经大多是不敢甚至厌恶与我们合作,可以说我们的群众基础遭遇了重大的破坏。没有群众基础,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所作为。”
“出于以上几个原因,我们支部现在举步维艰,更不要说主动发起斗争了。”
苍胜说道:
“您认识上有错误,要我看现在的支部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人员的问题。”
“首先是思想上。在之前为何有这么多同志会和前任安全委员一起犯严重的左倾错误?并且这些同志还一齐隐瞒情况,不让作为最高领导的您知道。”
“这说明,组织内已经形成了小团体和派系。”
“二是忠诚度的问题。刚才说的前任安全委员的小团体,毕竟还是反对犯罪组织并且与组织站在一起的。”
“但是从今天我被跟踪来看,我的行踪已经被暴露出卖了,咱们支部肯定存在内鬼。”
“不把支部同志们完全团结起来,不把内鬼揪出来,别说搞斗争了,我们整个支部组织都会腐败变质和自行解体。”
听了这话,新田立如遭棒喝,幡然醒悟。
然而他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在实际斗争工作方面,的确是比不上面前这位年轻人。
在此之前,他隐隐感到组织内的人员可能有问题,但是出于信任和人际关系考虑,他却不敢深想。如今看来,问题已经相当严重了。
“苍胜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没有认识到这个巨大问题。”
“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办呢?牙鬼帮如今已经取得了几乎绝对的优势。我们究竟还要不要斗争,怎么样斗争?”
苍胜想了下说道:
“当然要斗争,并且要斗争到底,否则整个船港区就变成黑帮控制的地盘了。”
“百姓受苦不说。”
“船港区这边还是重要港口和造船基地,一旦牙鬼帮与新罗马敌特勾结,对于我们东瀛,邻国甚至整个世界都是巨大的伤害。”
“但是斗争要讲方法,不能再和过去一样冒进了,要我看,我们必须一步一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