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低眉顺眼为宋皇后轻轻打着团扇...
六皇子谢永棕跪伏在地上已一个时辰,只觉得双膝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宋皇后放下手上正在打的的金线络子,终于抬眼看他,冷声开口 “可知错?”
谢永棕连忙直起腰身,忙不迭点头 “知错...孩儿知错,是...是顺嫔那狐媚子勾的孩儿...孩儿...”
“吞吞吐吐闪烁其辞!她顺嫔固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你若是不应邀前去做那腌臜之事,她能耐你何?”宋皇后厉声喝道。
那顺嫔,新进宫未满半年,和其他答应小主都在住储秀宫,名儿还没挂上绿头牌,和其他小主一样,都在等着崇安帝传召临幸。
谁知谢永棕是个色胆包天的,与顺嫔暗通曲款,现在搞大了顺嫔的肚子,自己收不了场,这才求到宋皇后面前来。
宋皇后见不得谢永棕这敢做不敢认,有色胆搞出事,又收拾不了残局的窝囊样子,她自己手段颇高,没成想生的孩子是这么个玩意儿,气的她心头发紧。
“母后救救孩儿吧,若父皇知道,扒了孩儿的皮都是轻的!”
谢永棕是真的怕了。
顺嫔长好看,笑起来跟鸢尾花儿似的,他一时鬼迷心窍就勾搭上了,谁成想会让她怀上......
宋皇后捏了捏眉心,颇感头疼。“你自己院儿里的宫女,都让你祸害了个遍还不够?关起门折腾没人知道,你怎么混账埋汰,本宫都不管你!
哪怕将人玩儿死了,只要没传出去。你还是最受圣上喜爱,人品端方的六皇子。
可你倒是厉害啊,连你父皇的女人都敢动!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砰”茶盏碎在谢永棕的身前,他吓得一激灵,跪不住瘫在了地上。
宋皇后不耐的看他一眼,偏过头吩咐心腹宫女 “巧鹊,顺嫔今晚夜膳用多了些,消食儿时,不慎坠井。”
分明此刻外面天光大亮,骄阳还在正当空,宋皇后轻飘飘一句话,便决定了顺嫔几时失去性命...
“还不赶紧起来!”宋皇后吩咐完巧鹊,见谢永棕还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呵斥道。
“罢了,老天爷不垂怜本宫,让本宫只生了你这一个废物,总不能任你去死.....这回便算了,下回莫要再犯,若是堕了本宫帮你经营得好名声,本宫饶不了你!”
谢永棕一听,连忙巍巍颤颤爬起来,躬身谢恩。
宋皇后捏着眉心,似是乏了,也不想再看他,挥手打发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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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谢永棕从栖梧宫出来,准备回皇子府。因着解决了心头大事,复又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想着那长的像娇花儿一样的顺嫔今晚就要没了,可惜得很。
要说狗改不了吃屎呢,他拐了个弯儿,又熟门熟路的去了储秀宫,顺嫔的寝殿......
顺嫔不知宋皇后已经订好了阎王几更收走她性命。
见谢永棕来寻自己,欢欢喜喜的跟他去了储秀宫的假山洞里,正耳语厮磨,酣畅淋漓不知人间几何的时候。
总管太监德全尖利的声音,塞满了二人的耳朵 “青天白日,何人竟敢在此造次,没得污了圣上的眼睛,还不赶紧出来!”
谢永棕登时萎了,一瞬间觉得自己今个儿怕是要交代在这里,顺嫔也抖如筛糠......
后事具体不知如何,只知六皇子谢永棕被崇安帝下旨禁足皇子府,一年不得出府。
顺嫔也当天夜里失足跌入井里,第三日才被捞起,草草裹了席子扔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