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这一道完,惊醒者众,皆起身且拿起自身兵器,快步走出酒楼。钱鹏举站在楼梯口,见状,急忙忙走上三楼,店小二加快脚步,引领上去三楼雅间。
刀客拉着一人,惊道,“哎哎哎,兄弟,你们是要去哪?”,其人一脸不耐,“不行,我要回去告知帮主。”,便挣脱刀客之手,大步流星离去,留下刀客看看四周,又幡然醒悟,跳脚说道,“阿喂,方才叫了一桌子酒肉,还没付钱呐!”
李奕笑笑,即跟随钱鹏举上去三楼,白三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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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春作为古泾县数一数二的酒楼,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其中如刚刚一幕的场景,不在少数,对于古泾县平日里闲得发慌的人们而言,自然是一道不错的下酒菜。
此时在一楼大厅所留者少,李奕身处三楼雅间,自然更觉幽静。
待着小二送上酒菜,掩门而去,二人一狐相对坐下,钱鹏举便开口言道,“小李道长,果真要离去了?这才逗留一晚而已。”
李奕心意不改,“嗯,方才路上也与你说明,这白狐脚伤已经痊愈,且如今宝物已然被人取走,这县城也就无有什么可待了,等会去拜别马大夫,再去一趟城隍庙便会离去了。”
钱鹏举见李奕去意已决,不再强求,心中可惜不能在这小李道长再多待几日,也好多学点东西。
李奕亦隐隐知道其意,“钱大善人,不必多想。我那导引之术,虽说不是什么高深之术,但也不俗,若能坚持修行,也能强身健体,若真有机缘,未必无有成就。若无机缘,日日待在我身旁,也是徒劳。是以钱大善人不必徒增烦恼。”
“我亦有一问,要问与你。”
钱鹏举见李奕与他言谈,正襟危坐,“小李道长,请问。”
李奕看了看钱鹏举,“若你真有机缘,可还愿做那善行?”
钱鹏举瞧李奕严肃,凛然回话,“可,必日行一善。”
李奕深深看过钱鹏举一眼,“好。”,便不再说话,专心吃早膳。
钱鹏举经李奕一问,自觉此中另有深意,一时也沉浸思虑。
白三则无有此种烦恼,抬头看看二人,又专心食用早膳。
一时无言。
待得李奕一行用完早膳,下得来大厅,却见那粗犷刀客仍然留在大厅,慢慢吃那酒肉。李奕顿时好笑,“嘿,梁大侠,其他大侠且走光了,为何你还在此处?”
那刀客一顿,环顾四周,嗐,这大厅可不就只有自个一个梁大侠么。他看向李奕,发现其一精伶道童模样,咧嘴一笑,“嗐,他们都去寻宝去咯,我对那宝物不感兴趣。”
李奕面带笑容道,“为何?”
刀客挠挠头,“我没那气运。”
钱鹏举哈哈笑道,“梁大侠,倒是实诚人。小二,这位梁大侠的酒钱,我请了。”
刀客拱手行礼,宽怀笑道,“谢过官人,谢过小道长。”
还过礼,付过钱,二人一狐又出得门去,前往马大夫药馆,济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