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清的泪水再次滚落,指着一地照片喝问:“牧九,你敢说照片里的人不是你?”
“是我,可…”
“好,承认就好。”
不给解释的机会,夏清泪流满面,却又悲苦笑道:“牧九,你背叛我,干了这等龌龊事,更从此与那脏女人私奔消失,使我受尽侮辱。
如今,你还敢回来?是被那脏女人抛弃了吗?还是把我给你的钱挥霍干净了?
告诉你,我夏清不会再那样傻,不会再被你欺骗。六年前,你就已在我心中死掉,六年后,你对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记住,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最好滚出银海,滚的越远越好!”
说完,再不给牧九任何开口的机会,夏清抱着女儿上车,如疾风般驶去。
寒风中,漫雪下,牧九痴傻许久,这才蹲下来,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照片,心中也逐渐明了。
六年前的他,一事无成,身为一个上门女婿,全赖夏家养活,自然也就被夏家百般看不起,忍受着千般咒骂屈辱。
但夏清对他一往情深,更相信他不是池中之物,拿出自己积攒的三十万交给他,让他创业。
可牧九才取出钱,就接到岳母电话,约他在一个情侣酒店外见面,说有事要谈。
岳母相邀,岂敢不从?
牧九在酒店外等候,却突然冒出个妖艳女子,与他百般纠缠,又搂又抱的拉扯他去酒店。
刚开始只是耐着性子好言推辞,后来纠缠的紧了,牧九恼怒的将女子赶走。
这时岳母才露面,一见面又是一如既往的讥讽咒骂,最后还说牧九是靠夏清吃软饭的窝囊废,并将那三十万强行要去。
最后,岳母又突然换了态度,一副苦口婆心模样的劝牧九,说他若真有志气,就该靠自己闯出一番名堂,好叫夏清以他为荣。
还说西境战乱,正是大好男儿立功之时,撺掇牧九从军。
牧九心动,本想与夏清辞别,却不想岳母说,夏清一定不肯,让他尽管去从军,她会代为告知。
就这样,牧九才踏上沙场,凭着为爱人争荣之动力,仅凭六年,创下“战神”之赫赫威名。
而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岳母拆散他们的诡计。
坐进越野车里,胸中一股被愚弄的怒火久久难熄,无边杀意漫布而出。
“唉…”
却又一声长叹,想到夏清,想到才刚见面的女儿,牧九强压怒火,毕竟是爱人的母亲,是女儿的外婆,他如何下手?
但是,这被泼了六年的脏水,这天大的骗局,他必须澄清。
一脚油门,牧九极速驶去。
再次回到高档住宅大楼下,才刚停稳,却见夏清抱着思思从楼内走出。
思思的小脸已经清洗干净,还换了一身俏丽的新衣,夏清也换了一件束腰毛领大衣,匆匆上车离去。
来不及多想,牧九赶忙驱车跟上。
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饭店的停车场后,夏清牵着思思直奔饭店大门。
牧九刚想下车,却看到饭店门口有一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朝着母女招手。
母女来到男子面前,男子竟张开双臂抱住夏清,稍有埋怨道:“怎么才来,大家都在等着呢?”
见此情景,牧九一怔,心里隐隐一痛,不知夏清与那男子什么关系。
夏清此时还深陷在又遇牧九的彷徨与伤感中,没有反应到男子抱住了自己。
不过那男子抱了夏清一下,却又一把抱起了思思,含笑说道:“叫爸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