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时静谧,须臾,瑞禾转过头来,发现连子畅竟是一直注视着自己,语气难得的娇嗔:
“你盯着我看作甚?”
连子畅望着她,宠溺一笑:
“阿姐好看。”
瑞禾被他说得,刚恢复正常的耳根又开始浮起了浅浅粉色,且这次竟是有向脸颊渐渐蔓延的趋势。
她假装随意的错开凤眸,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案桌上的小木箱上面:
“这是什么?”
连子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语气平静:
“唔……聘礼。”
瑞禾一愣
“聘礼?”
“嗯。”
连子畅长臂一伸便把小木箱拿了过来,放到瑞禾的近前,才道:
“我本是打算用它来向阿姐提亲的……”
谁知她却说只娶不嫁。
他顿了顿,浅笑道:
“呃……作不成聘礼,当嫁妆也是一样的。”
说完,又把小木箱往瑞禾的面前推了推。
“我的嫁妆。”
瑞禾抬起凤眸,极认真的开口:
“可我还没有下聘。”
按照习俗,不应该是先下聘,再谈嫁妆的吗?
“无妨,早晚都是要给的。”
连子畅从袖口里取出来一枚小巧玲珑的精致锁匙,拉过瑞禾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唔,这是这小木箱的钥匙,阿姐收好。”
瑞禾被动的接过钥匙,被动的问道:
“……这里面装的什么?”
“就一些房契地契,以及商铺跟钱庄这两年的一些收益。”
若是江淮听到他这样浅描淡写的介绍的话,估计会气得跳脚。
什么叫就一些?
这全都是他这两年殚精竭虑,呕尽心思辛辛苦苦赚来的好吧!
还有还有,那所谓的一些收益,是可以买下大半个蜀国的资产啊喂!!!
瑞禾有些讶然:
“这些,便是你之前说的,要给我的东西?”
“嗯。”
连子畅慵懒的靠在案桌边
“这些东西,我几月前便已经让江淮备好,本是打算……”
说到这里,连子畅的话语一顿,那时,他本是打算找个适当的时机,便向她提亲的,只是后来,因为景严遇刺,他又被她赶出公主府,才拖到现在。
连子畅凝视着瑞禾:
“我无时无刻不在盼着早日及冠,好以成人之姿站在阿姐的左右。”
瑞禾闻言,抬起凤眸,与他四目相对,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瞳眸里的自己的模样。
原来他的眼里一直都有她吗?
“阿姐……”
故意压低的声音自她耳畔低哑响起
“你打算什么时候招子畅上门呢?唔我先前瞧过黄历,下月初六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不若我们……”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