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急了:“明真求师祖了,师祖如果不管此事,这个大真教必然更加猖狂,襄阳之地将妖孽遍地,请师祖三思。”
正北站了起来,在田福和明真道长两人面前转圈。他的三条腿很怪异地在两人面前移动,别说田福,就连明真道长都万分好奇地盯着他后面的那条腿,眼珠子都放大了。
正北突然转身,看着田福和明真道长。明真道长忙低头掩饰,却被正北看穿了,正北很不高兴:“看啥啊,你们没看到过三条腿的蛤蟆啊?”
田福差点笑出来。明真道长诚惶诚恐地站起来,低着头,说:“师祖说笑了,徒儿……徒儿……。”
正北用手指头指着明真道长,说:“说句话都磨磨唧唧的,我都知道,你们这些人都觉得我长得丑,长得矮,还有三条腿,特别是那个鬼方巫师,说我叫什么山馗,我呸!嫌我长得丑,你别让人捎信叫我啊。”
明真道长脸都绿了,几乎要哭:“师祖,徒儿哪敢啊,异人必有异相,师祖天生奇相,必有奇才,我等每见师祖,都心生敬仰,我们就是想长成那样,可都没有那个本事啊。”
明真道长这么说,差点把田福逗笑了。正北却高兴了:“呃,你们真的这么想?”
明真忙发誓:“师祖在上,徒儿哪敢胡说?请师祖明察。”
正北仰起脸,说:“既如此,那我也就跟你说实话了。大真教确实惧我,其惧我,是因为天下诸神之宗,其实都是一个神,各教称呼不一而已。天神对于诸教,就如我正北与尔等一般。你们都称我为师祖,也都应该知道,我虽是道家之人,却并非全真教一派……。”
田福有些惊愕:“你非全真教,那怎么能是明真道长的师祖呢?”
正北有些不耐烦:“明真道长的师父,是半路改修了全真教,知道了吧?都别打岔了啊,说正事儿。大真教危害一方,本师祖绝对不会任其疯狂下去,我正在与我的师祖等人谋划将之除掉。不过……你们不知,这个大真教掌门是西域一个小国的巫师。西域巫术与中原法术有许多相同之处,也有许多奇术。要想彻底打败这个所谓的大真教,那就必须懂得他们的巫术,否则万一被他们打败,那可真就天下大乱,阴邪横行了。”
田福有些不解:“正北尊师,我们被大真教的那些人追赶的时候,你用那个啥天神宝光镇住了他们,大真教如此害怕天神宝光,用天神宝光不就得了?”
明真道长说:“田将军有所不知。天神宝光之术是人之初女娲娘娘补天时所用之光,女娲娘娘是众法之祖,此法极纯极正,凡练法术者,无论正邪,皆对之有畏惧之心,然宝光却无杀伤之力,因此不能驱除邪魔。”
田福看着正北:“哪……哪还有啥办法?”
正北沉吟着说:“这个大真教所修邪术,用人体作为修行之物,中原之地闻所未闻。我听我师祖说,此教在从西域进入中原之前,曾经被鬼方国巫师打败,因此,我等多年前便进入鬼方国寻找鬼方巫师,没想到,鬼方国在三十多年前被蒙古人所灭,鬼方巫师下落不明。我等正无奈之际,鬼方巫师自己找上门来。但是现在的大真教与当年被鬼方人打败的大真教已经有所不同,要想让鬼方巫师打败他们,还需要让鬼方人学习一些中原的法术。故此,我说现在还不行。”
田福说:“跟我们一起来的这个阿瓦木就是从鬼方来的巫师。”
正北点头,说:“没错,阿瓦木正是鬼方巫师。不过,这个阿瓦木心有余力气不足,生在巫术之家,从小便修习巫术,却无大成,因此这阿瓦木不是合适人选。”
明真道长问:“那……师祖打算选谁?”
正北摇头,说:“选谁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即便我师祖也没有这个权利。不过人选已经定下了,就是道长认识的那个鬼方小王子。”
明真道长有些惊愕:“那个……小孩子?他啥也不懂啊。”
正北点头,说:“所以,我们需要时间。师承者正在加紧对萨里进行训导。”
正北呵呵一笑说:“这个小王子灵气十足,有了师承者亲传,小王子必然会有大成。待小王子法术练成之日,便是这些邪徒的末日。”
明真道长沮丧道:“豆大的一个孩子,什么时候能学成法术?”
正北轻轻摇头:“据说小王子灵秀异常,非常人可比,常人修习十年,小王子只需修行一年,更兼有八位师承者联手训导,小王子只需两三年,便可以拥有无上法力。明真,此事无可奈何,你只能等个三两年了。”
明真很无奈:“师祖,那我的两个弟子怎么办?我已经知道清风观被这些恶徒袭击之事,师兄之弟子已经全部遇难,玄真和玄风是下一代弟子中,仅剩下的还有些修为者,如果这两人死了,我和师兄的弟子便一个不剩了。”
正北想了想,说:“我将田将军喊来,正是为此事顾虑。这些人中,数田将军德高望重,我想让田将军明日带人寻找这两位弟子的下落,田将军愿意否?”
田福拱手:“我等性命都是正北尊师所救,此事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那些人能否听我指挥,我心中没底。还有,要是这两个人被大真教的人抓了去,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啊。”
正北点头:“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们只管在附近打听一下即可。注意,要五人一组,白天活动。晚上必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