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产后续 就在贾母沉浸在怜惜自己二儿子被他大哥以微博的产业和钱财赶出去的时候。 贾赦也为自己感到不平,他死了原配嫡长子,差点死了继室和嫡次子,而罪魁祸首不但没得到惩罚,还能带着他给的大笔财产逍遥过活,真是心气难平。 林珍可是知道家里还有一样最值钱的没分呢,悄悄的扯了扯贾赦的袖子,对贾赦小声道“户部欠银一百万两。” 贾赦反应过来,对啊。遂道:“珍哥儿、各位族老、母亲、姨夫还有王大,我们荣国府可不是光有财务的,可也有户部欠银一百万两。也是父亲留下的。也不能光分了钱,这债是不是也分一分。” 老太太本来就觉得老二家吃亏了,这一听现在还要分债立马就炸毛了,“老大,你这是想逼死你弟弟吗?” 那个老不死的,她的婆婆居然把自己全部的私房留给了老大,只给老二一万两银子和几件不值钱的摆件,连她和国公爷也只得了两万两的银子和那么几件首饰、摆件罢了。真当自个儿不知道?那老不死的可给老大多少好东西,老国公爷可是开国大将,战场上不知道得了多少战利品,都给了那老不死的当私房,最后老国公爷去了,还把自己的私房也给那老不死的。这老不死的竟然都算做自己的私房都给了老大,才给老二那么点东西,好够干什么的?现在老大竟然还好意思在这说分债? “老太太最是公正的,您不能让二弟只要产业不要债务吧,这可都是父亲留下的,我这当大哥的也不能拦着不让二弟尽孝是吧,再说,按照分产的规矩,二弟也不过是分得三十万两。跟二弟分得的产业一比不算什么。随便找出十来样古董字画也就值得这些了。如是二弟不愿意要父亲留下的债务也成,留下等值的古董即可。”贾赦眼下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从这些地方找找二房的晦气。 在这件事上贾赦是受了委屈,族老们一致决定就按照贾赦说的办。贾珍按照付氏的嘱咐以族老的决定为准,也就同意了此事。 贾母虽为一品诰命,地位虽高,却在宗族大事上没有什么发言权,族老也不会听她一介女流之辈的,这可不是十几年后,代字辈族老都死的差不多了,贾珍这个族长就知道吃喝玩乐,还被贾母拿住了把柄的时候。 看贾母本来因为心疼贾政红了的眼眶快要阴的低下水来,林珍安慰道:“母亲,虽分了债。可皇上仁慈,也没即可就让各位臣子还啊。说不得以后也就免了呢。”林珍是知道这银子是不会免的,原著里贾家还会因为还银子的事儿吃了瓜落被抄家,不过那是十多年后的事了。 贾母知道她改变不了族老们的决定,贾赦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事事退让,不同意也只能这样,其实贾母心里也像林珍说的那样想的,这户部欠银欠着欠着就不用还了,反正皇上也拉不下来脸要不是。 贾赦和贾政在分产的文契上签了字,又约定好,明天去户部把欠银帐分立了。 分了产后,王子腾率先带着王史氏离开,他在贾家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天。 陈姨夫和姨母见王子腾离开后,也决定速速离开。既然太医已说侄女因中毒日短,只需调理一二即可,又分了产,没吃太大的亏,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种家族丑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贾家族老临走时都拿着贾赦给的一百两银票的荷包,也算心满意足。 贾母回了内间,躺在床上不动,看样子是伤心着了。 可林珍看来,她眼底没有一丝伤心,只有愤怒。难道是愤怒大房脱离了她的辖制?这林珍可就管不了了。 忙忙叨叨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贾赦和林珍回了大房,坐在床边,夫妻俩对视不由会心一笑。贾赦觉得总算能得会自己该得的了,林珍却觉得终于摆托了王夫人这个隐形炸弹,能放松片刻。 今天是贾政搬家的日子,林珍特特的把贾母住的荣庆堂前面的两进院子划给了贾政使用。这个地方在原著中应该就是贾宝玉的外书房。不过现在贾宝玉还没影呢,所以就直接给了贾政使,而且这个院子跟荣禧堂离荣庆堂的距离可差得并不多。贾母就算说也说不出什么。而且贾政可不像贾赦八个姨娘,他才两个姨娘,王夫人只能禁足在房中,无法闹腾。 贾政虽有贾母做靠山,可搬家的事也只能如此,他也只能暗自愤愤。整日里不是窝在书房就是去和清客闲谈,也没见过他有好好办差的心思。 而大房却并没有立即搬家,还是住在东边花园子里的跨院,林珍早就想好了,等来年开春,让贾赦去礼部一趟,找个人给荣国府看看哪里违制了,趁这个机会把荣国府整修一下,偌大个荣国府,御赐的府邸让贾家修的连个像样的花园子都没有。 贾政的搬家对与外界并无任何影响,但对荣国府内却是震荡不已,从前投靠王夫人的奴才终日惶惶,老太太处更是牟足了劲儿的等着捉林珍的小辫子,看得了缝给林珍下绊子。而林珍并不以此为意,因为,她要有大动作了。 腊月二十二用完晚膳,林珍和贾赦在大房贾忠、王善保带着大房这边的亲信在宵禁前一个时辰出动,他们这会的目标是府中贪婪成性的恶奴。这些人大多在后街住着,不用跑远,宵禁前定能赶回来。 这些小子们有了上次抄店铺掌柜家的经验动作更是迅速,每人带上一根特质迷香,事先服用解药,分成六组,每组五人,也就用了半个时辰,人都绑到了东大院仓房,财物都运回了大房。 有言在先,每个参与抄家的小子都得了十两的赏钱,贾忠和王善保几个领队的个百两,林珍痛快的发了赏银,打发小子们看管这些恶奴,他们都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林珍怕一不留神出个什么事。 只留了贾忠和王善保带着红脂几个连夜整理这些新抄回来的财物。贾赦和林珍只看了先理出来的银票地契一类的就丢开了。不过林珍知道,这些个府中老人家里都有贪污府中珍贵之物,特意命脂红几个留意单列出来个册子记这些,而且一定要记清都是从谁家抄出来的。这也是为了堵住老太太的嘴。 “夫君,这些人可真是厉害,抄出来的东西,着实可观。”单银子都上了五十万两,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当然这有半数是从赖大家抄出来的。这些个奴才家底竟丰厚至此,当真是令人震惊,这就是二太太王氏管的家?还是王家精心培养的嫡长女,管家能手?,跟着她的奴才可真都赚得盆满钵满,她这个做主子的还没有几个奴才捞的多。 “哼,这哪是奴才厉害,这明明是王氏愚蠢。明明只管了三年的家,这家差点就被她给败了。”贾赦看着这些银票就气不打一处来。 林珍心里暗敷,王氏根本就没拿荣国府当家,要是真当家了能在短短三、四年就把家中产业败成这样?而贾府中的奴才倚老卖老,贪拿官中财务也不是从王氏开始的,是贾家管理仆役的制度有问题,什么长辈身边的就是小猫小狗都得敬着,狗屁!这是封建社会,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奴才都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荣国府不乱谁乱?荣国府不败谁败? 抄完了东西,这些人该如何,林珍也有点头疼。只得交给了贾赦处理,只留下了贾母的府中心腹。 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祭灶、扫尘、吃灶糖的日子。民谣中有“二十三,糖瓜粘”指的即是每年腊月二十三祭灶神,有所谓“官三民四船家五”或“官三民四僧道五”的说法,也就是官府或是有人在做官的人家在腊月二十三日,普通百姓在二十四日,水上人家或寺庙、道观则在二十五日举行祭灶。后逐渐演化为“二十三,过小年”的说法。 荣国府这天也是早早就准备上了。从今天起既为迎春日也叫扫尘日。林珍对于从今天起的一系列过年活动都上了一百二十分的心,生怕自己出了错被贾母逮到。不过,她早有准备,处置了跟她不是一条心的奴才,换上了在庄子上早就物色好的,办事就是顺手。 这天晌午,林珍带着前一天抄家连夜整理出的账册去了贾母处。“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贾母见林珍拿了个那么厚的大本子过来,以为是王氏的帐出了问题,没好气的道:“现在是你管家,有什么事不用找我。”有能耐你就把王氏吞进去的钱让她吐出来,哼! “母亲,您误会了。儿媳这次来,虽也是管家的事,但这回事关母亲,儿媳不敢单专。”说着就把账册递给贾母,让她自己看。 贾母狐疑之下接过账册,翻开第一页就是从赖嬷嬷家抄出的东西,竟还有御赐之物、极品的首饰、上等的摆件和古董字画,看了后面的估价竟然写着,三十万两银子?贾母心下大惊。“这可是真的?” 林珍一脸郑重,“回母亲的话,绝对是真的。东西已经抄回来了,之前是儿媳查了各个管事采买。就拿最普通的鸡蛋来说吧,外头是两文钱一个,咱们府里却要四十文;青菜,外头是二文一斤,府里是四十文;猪肉,外头是十五文一斤,府里是一百五十文;活鱼,外面平均是五六十文一斤,府里是三百文;这还不算绸缎布匹,价格都是外边的十倍布置。 还是说这鸡蛋,咱们府中一天最少也得100个的用量啊,也就是说单鸡蛋这一项,每天就能被贪三千八百文,也就是三两八钱银子,这一年下来就是一千四百来两。母亲你说我能不查吗?结果拔出萝卜带出泥。普通管事、采买我处置也就处置了,可是母亲的陪嫁还是得母亲拿主意。”这些算什么,这还没把银票、地契一类的算在内呢。当然这御赐之物和古董字画的价值不好估算,当然是多多往上写了。但价格也没太离谱。确实是贪的多而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