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剧组已经来A市三个月了,电视剧也快杀青了。 纪辛里还是没有回来,卿楚中间试图给他打电话,也还是关机。 但又听Down的意思,好像没什么大事,只让她别管,耐心等他回来。 卿楚有一些担心,因为陆晓勋说过的话,但是她知道纪辛里一定能解决好。她只要相信他就好。 剧组和导演商量好,全部杀青后大家集体来一次欧洲行,卿楚也愉快的答应了,大家还起哄:老板娘都点头了,老板也不敢不应允吧。” 卿楚苦笑了一下,心里嘀咕:老板娘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到老板了。 下午下班前,卿楚收到司念的消息,说要约她谈点事情,关于三年前。 卿楚更疑惑了,三年前的事情司念又知道些什么。 卿楚思前想后,挑选了他们家的酒吧见面,这众目睽睽下,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吧。 她如约来到酒吧,竟然看到司念在台上唱歌。《她》 卿楚点了一杯拿铁,边喝边听。 “我们爱的没有错,只是回忆的独秀太寂寞…”下一刻,卿楚失去意识,趴倒在桌子上。 卿楚醒来时,意识尚不清晰,只感觉自己被绑着手脚。 窗子口有人在打电话:“你最爱的人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来见我,我就让三年前的传闻成为真事!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跟那个…演的那出戏比我…!” 卿楚很用力的在听,但还是错过了最关键的信息。 再一次昏过去。 再次醒来之前,卿楚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过来,与司念争执,甚至厮打,卿楚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不是司念,是更熟悉的味道。 后来隐约又感觉到有人闯进来,又是一阵吵闹。 卿楚用尽力气想要醒来,但就是醒不来。 卿楚再次醒来时,在医院,睁开眼就看到陆晓勋焦急的看着自己。 “谢天谢地,你没事。”卿楚想起自己到了司念的酒吧就给他发了定位,幸好自己有安全意识。 “听着,你家里人一会就到,你不要说见过我,司念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暂时不用知道怎么回事,等你好了来找我,不要告诉你家人,免得他们担心。” 说完他就要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可能警察会问你情况,能饶过他就饶吧,毕竟你现在没事。” 卿楚不明白陆晓勋对司念态度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但是卿楚知道司念可能并没有那么坏。 看到卿楚点了点头,陆晓勋就出去了。 没过几分钟,爸妈和爷爷就来了。妈妈一进来就哭,卿楚边安慰她,边告诉他们自己真的没事,爸爸也红了眼,爷爷却默不作声,卿楚害怕爷爷察觉出端倪,愣愣的冲他笑,爷爷红着眼睛说:“为什么总是要伤害我的宝贝孙女…” 正在这时,警察也过来了。 卿楚只回答自己一直昏迷,什么也不知道,没有遭到暴力和其他伤害。 爷爷这时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是怎么知道又赶过去的?” “哦,我们接到匿名电话就过去了,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嫌疑人准备跳窗自杀,就立刻制止了他,而且他对自己绑架您孙女的事情供认不讳。如果罪名成立,判刑是逃不掉了。” 爷爷默默点了点头,卿楚这时候说道:“你好,我不打算起诉他,那他还判刑吗?” 卿楚知道爸妈和爷爷都惊讶的说不出话:“其实,他是我的中学同学,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他曾经也一直帮助我,我不想他这辈子都毁了,爸妈,爷爷,我这不是没事吗,就放过他吧。” 一阵唉声叹气,最终还是答应了。 爷爷从那件事情以后,总觉得是自己得罪的人太多才报复到卿楚头上,所以对于卿楚的原谅,他没有说什么。爸妈也不好再说什么。 卿楚感觉身体无碍,晚上就回了家。 回家后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陆晓勋,问他怎么回事。 陆晓勋只沉默了片刻,便说你明天出来,见面聊,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爷爷敲门进来,看着卿楚喝完牛奶,又拉着他的手说:“楚儿,你和曲终是完全不可能了吗?”卿楚点了点头。 “唉,那时候你出事,我盛怒之下痛骂了他,连带他的家人都不再往来,后来又细细想来,曲终那孩子是除了爷爷之外最爱你的人了,昨天要是有他在,说不定也能保护你。” 卿楚懂爷爷的意思,反握住他的手:“爷爷,我跟曲终已经翻篇了,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爷爷一脸惊讶:“是谁?难道是前阵子经常在楼下等你的那个男孩子?” 卿楚知道爷爷说的是饶白,便摇了摇头。 “是另外一个人,他对我特别好,过阵子带他来见您。” 爷爷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只让卿楚早点休息,自己就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卿楚就去见了陆晓勋。 “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报的警?那为什么又让我放过他?” 陆晓勋脸色并不好看,周身的气压也很低。 “小楚,你觉得司念为什么要绑架你?” 卿楚把上学时候,司念装作曲终给自己回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默默摇了摇头:“司念是gay。” 卿楚猛地捂住嘴,那就说不通了啊,他既然不是因为变态的钟情自己,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要再而三的绑架自己。 “他喜欢曲终。” 卿楚再一次在震惊里缓不过神,她开始回想,真的司念是一直在曲终身边的,不离不弃,就算是曲终和自己约会他也会不避讳的跟着。 卿楚一直以为是兄弟情深,原来是断袖! “所以他那会打电话是打给曲终?” “我去的时候,曲终正在跟他对峙,曲终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他。” “所以警察到的时候,他正打算跳窗自杀。” 现在一切都可以讲通了。只是奇怪:“那曲终为什么又走了?” “他说也许你并不想看见他。” 卿楚再次陷入自责:“我没有不想看见他,我只是没办法跟他再做恋人。” “小楚,你知道吗?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见到曲终,他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废人,眼里毫无生气,甚至对我都没有恨,我可是导致你们分开的罪魁祸首,他竟然拜托我照顾好你。” “因为他知道,问题不在你,这都是天意。”卿楚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