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纪辛里就要回B市去,卿楚调侃他吃干抹净就开溜,他只回了一句:“哪里吃干了?这不是肥着呢。”捏着卿楚的脸不撒手,在卿楚吃痛的时候,又突然温柔的说道:“乖,等我回来。” 卿楚就怔怔的没有反嘴,乖乖点了点头。 却不想,纪辛里这一趟回去,竟花了三个月之久,杳无音信。 纪辛里走后,卿楚还像以前一样住在家里。得空就陪爸妈说说话去,跟爷爷下下棋,有时候一家人还去看个音乐会,逛个公园。 卿楚每天都轻松且开心。 爸妈看到她这样,自然放心了不少,说话慢慢也不那么小心翼翼了。 但爷爷却总是略有担心的望着她。卿楚决定了,要跟他们坦白。 这天,卿楚在晚饭后,叫住了他们。 “爷爷,爸,妈,我有事情想跟你们说。”看到他们都满脸疑惑的落座。 卿楚开口道: “我知道,因为三年前的事情,你们一直担心我,处处小心害怕碰到我的伤口。今天我想告诉你们,其实三年前我并没有受到侵犯,绑架我的那些人只是拍了点视频吓唬吓唬我,后来他们听到有人报警了就逃走了,但是我当时一个人在仓库,门锁着,我在里面呆了三天才被你们发现,我身上的伤大多是想办法挣脱绳子和打开门受的。网上传的那段视频,他们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脱完我的衣服,侵犯我。虽然当时我很害怕,后来很长一段也会经常做噩梦,梦见他们没有放过我。但是其实当时最严重的是,我流产了,没错,是曲终的孩子。我留的那些血不是因为被侵害,而是流产。我一直因为这件事恨曲终,恨了三年,我恨他扔下我走掉了,让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一直没有走出来,所以一直不愿倾诉。 但是前一阵子,我知道了实情。曲终不知道我怀孕,他之所以当时走掉,是那帮人拿爷爷的安全威胁他,曲终知道爷爷对我的重要性,所以轻信了那些人。才酿成了后来的事情,我这次回来,见过他了,也聊过了,我原谅他了,也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 我知道那件事后,你们就跟曲伯伯家断了联系。不用这样,他们又没做错什么。谁能没有错呢,我们都放开这件事吧。” 说完,卿楚笑了笑。 妈妈已经哭成了泪人,爸爸的眼里也都是湿润,爷爷走过来,抱住她:“我的宝贝孙女,我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绝不愿意你受一丁点伤害,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是爷爷的错。” 卿楚环抱着爷爷:“您这么说,是存心让我难过啊,您是最爱我的人,我也最爱您,这是上天安排我经历的一场浩劫,我过去了,就升华了,没什么不好,您不许这么想!” 爸爸妈妈也走上前,握着卿楚的手,默默哭着,默默笑着。 “现在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卿楚望着他们,眼泪婆娑。 纪辛里走后的第七天,卿楚慢慢感觉不对劲,他一整天都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和打电话。卿楚觉得不对劲,他翻起纪辛里最后发给自己的微信:照顾好自己?卿楚再继续往上翻,突然有一种感觉,纪辛里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他有预谋的慢慢减少了跟她的联系。 他一定有什么事! 卿楚打给Tina,对方挂掉电话,再打已经关机了。卿楚恨不得马上飞去B市,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刚找到当天晚上的航班,Down的电话就过来了:“你在哪?现在来酒店对面的咖啡馆。” 卿楚没有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 卿楚心里隐约觉得这跟纪辛里有关。她赶紧往咖啡馆走,途径一家茶馆,卿楚竟然看到了曲终,他似乎在跟别人谈什么事情,眼神凝重。他对面坐的人,戴着一顶宽檐帽,背影竟然莫名的有点眼熟,卿楚来不及多想,就看到Down在朝自己招手。 刚落座,两人异口同声:“纪辛里出事了。” 卿楚立即追问:“他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Down示意他不要激动:“你放心,在B市,不,在中国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没生病也没受伤,没什么大问题。” 卿楚顿时放下心来:“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Down漫不经心:“是他家里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已经很久没回那个家了。但是他托一个长辈转告我,让我安抚好你,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好你。” 卿楚噗嗤笑了,这算怎么个意思?难道他被他家人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