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九/身体依然记得(1 / 1)卿本心上人首页

突然手就被牵着走,是纪辛里,他会带她去哪里。  卿楚任由他牵着,默默跟在身后。车子开了一条街,到了一个小区。卿楚知道这里,这里是富人区。她的家就在下一个路口。  纪辛里把她领到了一个房间。安排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去煮了两杯咖啡,一杯给了卿楚。  他开口:“这里怎么样?”  卿楚环视了一下,井然有序,舒服自在,跟他在B市的家一样。只是窗台上放满了蝴蝶兰。  “还不错,怎么会有那么多花?”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手里捧着的花。”  卿楚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捧着花见过他,略有些疑惑。  纪辛里笑看着她:“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这里吗?”  卿楚更加疑惑,这是他的地方,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不待她说话,他就说道:  “这是给你准备的,在A市的这段时间,若是不想在家里呆,就来这里。放心,我不是要送你房子,只是借你住。毕竟我的房子很多。”  说着递给卿楚一把钥匙。  卿楚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过来:“好,我要是住的话,会帮你按时打扫的。”  看到卿楚收下钥匙,纪辛里似乎放了心似的,立刻就热络的坐在了卿楚身边:“说说吧,最近怎么回事?”  卿楚把最近遇到饶白的事情告诉了他,但避过了曲终的事情。  他眼神凝重的说了句:“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随即又一脸无害的宽慰卿楚:“好了,不要想太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等卿楚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就云吞面吧。”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卿楚暗想:他大概只会这一道吧,根本不给人点其他菜的机会。    卿楚走到阳台,看着这么多蝴蝶兰的盆栽,不禁有些失神,看来他是认真的。  纪辛里默默注视着卿楚恬淡的背影,眼底的情愫越加深沉,那件事的真相恐怕真的不容乐观。  连续一周,卿楚被曲终的见面邀请折磨得有点神经衰弱,一面期待着什么,一面又失落着什么。终于这天,卿楚鼓足勇气找到Down,告诉他答应见面,但要求曲终必须有所解释,其他的话她并不想听。  卿楚焦急得等待着回复,却不想Down 发来的消息是:真是搞不懂你们,我哥说他什么都愿意告诉你,除了解释。问你还愿不愿意见他?  卿楚看到真的是要气绝了,迅速回复:让他去见鬼吧!  气到不可抑制,卿楚开始猛喝水,这个习惯是她从小就有的,爷爷常常教育他,任何时候要保持涵养,若是真的生气了就一直喝水,既可以平复心绪又对身体好。  但卿楚这一刻觉得喝水也解决不了问题,她迅速下楼,提了车就开往曲终在二环边的别墅,那是他两经常约会的地方,她有百分之90的几率可以肯定他在那。  到了门口,她习惯性的输入自己的生日,门开了。  她又突然愣了神。  一股肆意刺鼻的酒气迎面气扑来,卿楚差点作呕。她强忍着不适往进走,看到到处都堆满了酒瓶,一个头发蓬乱的人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样,无疑那个人一定是曲终了。突然卿楚注意到诺大的投影仪上播放的东西,这个投影仪是他当年专门买给她看老电影的,两个人常常窝在家里看一天的王家卫,看到睡着,看到饿醒,那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而此刻那投影仪里播放的是20岁生日那次,他专门做的一个录影集,所有都是他和她的日常,那时候的自己真的笑得好开心,而他总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总是会来一个猝不及防的深吻,吻到她窒息为止。  卿楚的眼泪就是这个时候流了下来,往日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侵袭她的脑海,她转身看着这个曾经她的全世界,突然心疼起来。  他胡子拉碴又憔悴不堪的样子,还是那样好看,她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抚摸他的脸。他想起自己也曾胡闹着跟他分手,最过分那次甚至找了大学的同学去气他,就是因为他在一个假期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出现在她面前,所以她就带了自己的追求者去气他,怒气冲冲的说要跟他分手,那时分明看到他受伤的眼睛,他不可抑制的心痛,和他的眼泪,却还是那样赌气的冷置了他好几天。后来从他的朋友那里知道,他许久不曾去学校,她这才着急的找到家里,而他就像此刻一样,毫无生气的醉倒在这里。  卿楚记得那次和好曲终说的话:“要是你以后不要我了,我就喝到死。”  卿楚想到这里眼泪流得更甚,曾经他们多么用力的相爱,多么纯粹的为了彼此,现今却成了这般惨痛的模样,他真的如他所说,准备这样无休无止的放任自己堕落。  已经干瘦的脸颊上,好像依旧挂着泪痕,卿楚试图为他逝去眼泪,就这这时曲终睁开了眼睛,他定定的看着卿楚,不眨一下眼睛,直到眼泪干涩发红也不愿闭上。  终于嘤嘤的开口:“你终于来了,只有这样醉成一滩烂泥,你才会来到我的梦里。”  他轻轻的握住卿楚的手:“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三年了,我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去。但是又庆幸自己真的却没有死去。那天在医院看到你,我感觉自己那一瞬间好像又活了,你还是那样好看,白到透明,眼睛里藏着花朵,香极了。但你那样开心的笑容再也不是为了我。  阿楚,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卿楚愣愣的听着,眼泪婆娑。  下一秒,曲终便像是疯了一样,将她拉到身下,肆意而粗鲁的吻着。卿楚甚至忘记了挣扎,她一直记得这个怀抱去,甚至身体比她的心更熟悉。她慢慢环上曲终的脖颈,曲终开始变得温柔。他轻轻吻过卿楚的额头、鼻尖、眼睛、下巴,慢慢移向耳朵,在那里舔舐流连,卿楚慢慢放松了身体,好像回到了以前。曲终的手自然从毛衣下探了进去,在卿楚的柔软上轻揉,卿楚终于卿哼出声,两人慢慢都睁开眼睛,曲终的瞳孔慢慢放大,他突然弹开而起。  疑惑着叫着:“阿楚?”  这明显是一个问句,卿楚终于恢复了神志。她慢慢坐起来:“怎么?你以为是谁?”  曲终仿佛终于清醒,他摇了摇头。忍下眼底的急切,安静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想见我吗?”  “但你想听的解释,我没有。”  卿楚真真切切的听到这一句,反而怒极反笑:“你是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曲终眼看着前方,不说话。  卿楚迅速拿起了包,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好,那就永不再见。”直到卿楚上了车扬长而去,曲终绝望的嚎叫起来,像个痛到极致的动物。  事实上卿楚说完永不再见后的好一阵子,自己都没有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