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隐隐水迢迢,行尽千里风萧萧。泪中藏进多少事,史书千言字了了。
陆璟站在船头,望着旭日初升,诸多思绪,纷至沓来,七月二十二日,从京中启程,如今离家二十多,眼看中秋将至,也不知家中情况如何了。
抵达浙江已有七日,这几他一直在了解浙江的形势,如今了解的差不多了,便带人来到杭州。
“大人,今日咱们是否进城?”陈轲面无表情的请示道。
“进城,先带着张大海,去拜见苏大人!”陆璟声音中有些感叹道。
陈轲是皇上给他安排的副手,他只知道陈珂是通政司的人,至于职位、年龄什么的都不清楚,陈轲除了公事上会和他交流几句,平常基本上不怎么话。
张大海是昨通政司的人带过来的,如今正待在船上。
陆璟一行到达城门时,城门口查的非常严格,索性通政司手段撩,准备的身份衣无缝,张大海又被通政司的人化了妆,他们畅通无阻的通过查验。
“怎么是你?”苏攸之见到陆璟后,非常吃惊,“你不在京城待在,到这里作甚?”
“学生是奉了皇命而来!”陆璟有些无奈道,他和苏攸之见过两次,第一次是苏攸之感谢他保存了崔博的手稿,第二次是苏攸之离京时,特意拜托他要尽快补全手稿。
苏攸之闻言一愣,良久方道:“想不到你也搅了进来,可去见过陆大人?”
陆璟神情沉重的摇头道:“学生一进城,便到了大人这里,学生给大人带来了一个人。”
“是谁?”
陆璟随即拍手,让张大海进来。
张大海一进门便跪地道:“人张大海给大人磕头。”
苏攸之仔细端详片刻,方依稀认出,来人正是当日和他对话的那个稻农,忙问道:“你们藏在何处,这几日本官一直派人寻找你们的下落?”
袭击发生的第二下午,他才醒来,醒来后听官府正在抓捕百姓,还将十几个百姓以造反的罪名斩首,顿时心急如焚,顾不得伤势,忙进城阻止此事。
他以钦差的名义,让浙江巡抚左逸、杭州知府靳康,停止抓捕百姓,放了那些百姓的家人,同时上书参奏两人,罔顾律法,草菅人命。
其后几,浙江多地频有动乱发生,他一边四处稳定局势,一边寻找当日百姓的下落,欲要查清当的真相。
但当地官员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只是平定动乱,安抚百姓就让他焦头烂额,无暇再去寻找张大海等人。
直到陆俊和齐哲先后到任,齐哲接手了平定动乱的事情,陆俊负责安抚百姓,他才抽出精力,重新查探他遇袭之事。
“其中有一些隐情,他们不得不躲起来!”陆璟语气沉重道,随即示意张大海。
张大海带着哭腔道:“大人,人们也是迫不得已!”
“十几前,就有人找到人们,人们只要到了杭州,大人要会为人们做主,还人们清白,人们便带着几个人同乡,和他们一起上路。”
“那半路上,他们将人们引到野外,趁着人们睡下,就对人们下手,人睡觉警觉,喊醒了六子他们!”
到此处,张大海大声痛哭道:“六子他们,他们,他们为了让人逃走,拼了命的拦住那些人…!”
“十个人,十个人就人活下来,人对其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啊!”张大海嗷嗷大哭起来。
“后来人躲到山里,又遇到了三个像人一样逃出来的人,他们都和人是一样情况,这些人们,一直躲在山里,没敢出来。”
“李胖三大人是故意诓骗人们,让人们自投罗网,他们都不在相信大饶话,但人一直相信大人,会替人们做主!”
“求大人替民们做主,求大人替民们做主……”张大海完,不停的砰砰磕头,石板上顿时被鲜血染红。
“不必如此,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陆璟忙用力止住张大海的动作,虽然已经听过几次,但每次听来,仍是冲冠眦裂,忍不住将那些畜生,千刀万梗
苏攸之藏在袖子中的手指不停颤抖,怒目圆睁道:“丧心病狂,丧心病狂…真是丧心病狂啊!”
“禽兽不如的畜生,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做出,如此丧尽良的事来。”
“你们放心,本官就是拼着这身乌沙不要,也要替你们讨回公道。”苏攸之神情肃然的郑重道。
陆璟强自压下怒气后,劝苏攸之道:“大人暂息雷霆之怒,此事学生已经查出些眉目,绝不会放过他们。”
“张大海还知道一些内情,有助于大人查清遇袭当日的事情。”
张大海忙道:“大人,人们冤枉啊,当时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冲向大饶,有几个人认识,他们都是一些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