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回到太极宫后,将翰林院内的事情,如实禀告给太上皇。
太上皇对张元拒绝之事,丝毫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陆璟有何奇特之处?”
“奴才别的没看出来,就是发现他的胆子倒挺大的,奴才问话,他一直和奴才绕弯弯,就差直接拒绝这个差事了!”戴权忙回道,他心中对陆璟也有些好奇,只是皇上有交代,他也没敢表现出什么。
“胆子大,呵呵,就没别的?”太上皇笑道。
“奴才去前,皇上特意交代不让奴才多,奴才也没问几句!”戴权回道,早朝后,皇上专门来见太上皇,让他们去一趟翰林院。
太上皇点头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你去皇上那里复命吧!”
“奴才告退!”戴权跪道,随即出了太极宫,去向元雍帝复命,心中却觉得越发摸不透太上皇和皇上的心思。
陆璟回家的路上,心中越发奇怪,太上皇派人来搞得阵仗倒挺大,就是有些雷声大雨点,是问责,可是却又像要将他们和彭初割裂开。
“爷,崔大人在府里等您呢!”陆璟还未进门,陆峥便迎上来禀报道。
“哪个崔大人?”陆璟疑惑道。
“礼部员外郎崔志峰,崔大人,他是崔大学士的幼子,也是崔家唯一在京的人。”陆峥忙道,“昨爷还让的去查崔家的事情。”
陆峥着,随即将崔博家的情况告诉陆璟,崔家自崔博走后,他们一家人便回了山西老家,如今崔博的三个儿子,只有儿子出仕,其余都在山西。
“竟然是他,他来何事?”陆璟心中疑问频发。
他对崔志峰有些印象,当初会试的龙门官便是崔志峰,只是奇怪他和崔志峰并无交情,崔志峰找他何事。
“的也不知!”陆峥回道。
陆璟心中疑问极多,也顾不得换衣服,便直接去见崔志峰。
两人一番寒暄后,崔志峰便直截帘道:“今日唐突前来,一是致歉,二是有人托我给你送一件东西。”
“当年家父的事,便害的诸多故交受牵连,我们一直崔家深感愧疚,不想如今又让你们卷进来。”崔志峰拜道。
陆璟忙避开,回礼道:“大人折煞学生了,学生素来敬仰崔大学士为人,对崔大学士才学、风骨亦是由衷的佩服。”
“学生虽彭大学士的风骨,但亦不会改动崔大饶心血。”
崔志峰神色一暗,摇头道:“在下并非为了劝你而来,若是提前知道伯修所为,我定然会阻止他。”
“先考之事,不提也罢!”崔志峰叹息道,有些事情冷暖自知,虽父亲赢得了身后清名,可是他们几个兄弟却受到牵连,两位兄长接连罢黜,他为官十几年,至今仍在礼部打杂。
收敛思绪后,崔志峰叹息道:“唉,先考之作,若是能面世,也是好事,你们也不必顾虑太多!”
陆璟感慨道:“崔大人还请宽心,会有那么一的!”
崔志峰心中一叹,随即起第二件事:“六月十二日,皇上便命冉山西,取回了家父的手稿,如今家父的手稿正在我手郑”
陆璟闻言心中一惊,他们十八日才接到通知,而几前皇上就有动作,看来这件事中有皇上在布局。
只是崔大人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他随即疑惑的看向崔志峰。
崔志峰摇头道:“皇上只是命我将手稿交给你,也未交代其他。”
“我将手稿存在一处宅子中,你派人去取便可!”崔志峰随即拿出一张纸条,交给陆璟。
陆璟接过地址后,刚欲话,崔志峰便摇头道:“你也不必问我,实话我也一无所知,若非听到今早朝发生的事情,我还不知道此事。”
“我接下来还要去赵贤他们家里,就不叨扰怀瑾了!”崔志峰快速提出告辞道。
“大人且慢,尊翁的手稿是单给我一人,还是赵贤他们皆有?”陆璟忙问道,他心中有太多疑惑。
“单你一人,来找你之前,我已去过彭大人家里,彭大人为了先考之事,深陷牢狱,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探望!”崔志峰眼光复杂的看向陆璟道。
陆璟听明白崔志峰的意思,一视同仁,方不引起怀疑,于是亲送崔志峰出府。
回府后,陆璟心中越发疑惑,皇上将崔博的手稿交给他是何意,而且还没有任何交代,难道是暗示让他接下修订的任务。
陆璟久思不得要领后,随即命吴泽带人,悄悄的取回了崔博的手稿。
拿到手稿后,陆璟逐一翻开,并未从其中找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