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的话,顶着陈家的名头貌似不是很好吧”我思衬了一下,毕竟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啊呸,身上背负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了,而是整个陈家。
由我那个貌似死而复生的爷爷陈三金,和我那个心狠手辣的二叔陈二爷苦心经营起来的陈家,要是在我手上完蛋了,那可真的就是“富”不过三代了。
所以,我现在做事之前,最优先考虑的不是利益,不是难易,也不是代价,而是名声,除却名声的问题我才会去考虑点别的事情的。
比方这一次胡言想要借助我们陈家的力量,嗯,也许不是力量,只是名声而已,去截胡他们自己的胡家,这要是传出去,可能会对我们陈家造成一定的影响。
这个可不是我二叔想要看到的东西。
所以,我沉默的片刻然后说道“你应该懂得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我们陈家可不是高阁上的王者,而只是独立于岌岌可危的塔尖”。
我的话意思其实很明显,明显的甚至有一点点冷血了,可是没办法,我虽然觉得自己和胡言应该是有一层友谊在的,可是在家族的利益面前,这些东西都成为了浮云。
顾九就是一个牺牲品,她同样也是最无辜的。
而胡言呢?
“没事,我不会向陈家借人的,出了南京城,我胡言一人做事一人当”胡言看着我,眼神坚定的说道。
听到胡言这么“通情达理”,不得不说,我终于有一种感觉到了身在高处,身不由己的感觉,这真的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怎么说呢,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吃喝玩乐就吃喝玩乐,想关门大吉就关门大吉,想干嘛就干嘛,反正红价的回扣已经够我挥霍了,所以我压根不用去做什么工作,也不用考虑我那个妒津阁的营业额,也不用关心我到底帮了哪个朋友会损失什么……。
而现在不同了,以前的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现在的我,是一个人吃饱,还有考虑一大堆事情。
以前的我,做事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盈利亏损都是我自己的,并且都是无伤大雅的东西,而如今不一样了,我自己想要做事,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会给陈家带来什么样子的影响,会不会给陈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毕竟这个家业不是我挣下来的。
我们就是这样,如果这个家业是我自己打下来的,那么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害怕彻底失去这些东西,毕竟男人就是这样,自己既然能够挣下这么多东西,那么就可以再挣下来。
所以,我不会害怕失去。
当然,特殊情况不算。
可惜,这些家业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我爷爷挣下来的家业,到了我们这一辈子的身上,就成为了一种继承,一种经营,可能不会发扬光大,但是绝对不可能毁了它。
如果陈家的一切,在我的手上最后被毁了,说句通俗点话,我可能死了都没有面子去见我爷爷。
毕竟,谁么不想当一个败家子。
“胡言,我们陈家既然说了帮你,那就会一路帮到底”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一旁的胡言听罢,整个人也突然一怔,估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
毕竟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是意思义气十足,然而我和胡言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义气可言的,我们从小没有友情,长大了也没有什么感情,按理说我们之间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
可能,是因为我对胡言的遭遇比较同情吧。
毕竟父亲被自己亲舅舅兄弟自己给害死了,然后母亲也差不多是被害死了,自己还过着一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怎么说都有点点小白菜地里黄的即视感。
这要是搁着顾九那种看起来玻璃心肝一样的人,估计早就母爱泛滥的一塌糊涂了吧?
幸好,她非常的识趣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