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萨满(1 / 2)十四辟棺首页

一个人,就这么被活生生的供养了起来。

被供养的美人在这些图案里面压根没有下来过,那些拿着半月刀的人和一群头插鸡毛的跟印第安人一样的大大祭司,就那么一直围绕着美人转啊转,时不时喷个火耍个杂技什么的……。

当然,当时真正的情况绝对不会是顾九脑海里面的这样,当时头插鸡毛的印第安人,其实是萨满的巫师,在羌族地区,萨满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就和唐朝时候的佛祖一样,被视为精神领袖,在很多时候,当时部落里面王者们,都是要听从萨满祭司的建议的,因为他们懂得占卜,懂得预测吉凶,再加上他们神神叨叨的祭祀方式,在那个鬼神至上的年代,他们简直被奉若神明。

当然,萨满祭司还有一点让人畏惧的是,他们会很多所谓的邪术,甚至被误认为为邪教,其实不然。

中国人的最高信仰是“天”,而萨满巫师们则自称是天与人之间的媒介,是天的使者,向天报告人的行为动作和祈求愿望,向人传达天的旨意。

因此巫师同时又要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感觉巫师就好像是一个大总管一样,大事小事全部都得管。

这种关系的处理,主要是通过巫师对鬼神的祭祀活动同时又是氏族部落的结盟或联盟会议,会议借人与神鬼的关系来处理和安排人与人的关系,其实说起来也是一种类似于装神弄鬼的方式,巫师们到底通灵不通灵难说,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一个个都是演技派。

中国古代原始社会的礼与宗法是紧密联在一起的,二者就好像是一张无形的细密的网,每个社会成员的行为都在其约束和规定之中,每一人类群体对自己过去的历史是不能选择的,所以,对自己民族群体的文化和价值体系也是不能选择的,正是这种大量结盟、誓盟和祭祖祭神活动构筑华夏民族的文化核心和价值体系,从而引导着中国人走向大统一,在某种程度上面说,鬼神制度虽然被现代归结为迷信,但是在古代的时候,它的出现和存在其实是一个历史的必然。

而萨满教呢,原来则是北方民族的原始信仰,公元前2世纪司马迁史记匈奴列传就记载了匈奴祭天地、拜日月、祈鬼神的情景,对萨满世界的一个侧面做了简介,毕竟匈奴的祖先要是说起来的话,就是萨满。

事隔400年,晋地一个叫陈寿的家伙写了一本三国志,里面又略述了乌桓祭祀天地、山川、日月的故事,又过了150年,南宋的一个范晔在后汉书中,记叙了将死者衣物与爱犬、爱马焚烧,随主人同葬及萨满举行跳神歌舞的萨满教葬礼,接着,6世纪的魏书和7世纪的周书中,先后都提到了北方突厥族由“女巫”主持的祭天仪式,与此同时,陈寿还生动的叙述了地震时如何叫天射天再搬迁,第二年秋天,继续由女巫主祭,重回原地的情景,光想象都感觉是一出大戏。

7世纪中期的时候,魏征主编的隋书,又记载了契丹人为老人举行风葬的仪式,描述了怎样在山间树上悬置死者尸体、3年后再火葬、洒祭酒、祝祷词,恳请祖先帮助多捕获猎物的情景,这些古史的记述为北方古代民族的萨满文化保留了最古久、最珍贵的资料,但是,在这些文字记载中,却始终没有提到“萨满”这种北方民族原始巫觋的称号,直到13世纪初南宋徐梦莘著的三朝北盟汇编的所谓“珊蛮”,他明确写道:“珊蛮者,女真语巫妪也。以其变通如神,粘罕以下皆莫能及。”这是我国史书上关于“萨满”的最早记载,距今近900年。在金史上,将萨满记为“撒卯”或“撤牟”,而金史国语解的注释为“巫”……。

这些记载,均为女真人信奉萨满教的确证,金史卷65谢里忽传载生女真完颜部首领昭祖石鲁,曾带人到来流水乌萨札部跳大神,并解释:“国俗有被杀者,必使巫觋以诅祝杀之者,乃系刃于杖端,与众至其家,歌而诅之。…既而以刃画地,劫取畜产财物而还。其家一经诅祝,家道辄败。”等,成为了证据。

不仅仅中国的历史上记载着萨满,外国也详细的阐述了一回中国的萨满,17世纪,一批俄罗斯人着扩张领土的野心,闯入黑龙江流域,他们每到一个村庄,都发现有自称为萨满aan的人,这些人有一套从事宗教活动的服饰和法具,如鹿角或鹰羽的神帽,缀有大小铜镜、铃铛、贝壳的神衣,兽皮神鼓、神杖、神刀和刻着表示本人拥有神灵数目的四楞木棍“档士”等,当地居民认为,萨满是人和神的联络者,具有同祖先神灵交往通话的本领,神灵的意志多由他们传递,人间世界和鬼神世界靠他们沟通。

因此,萨满在黑龙江地区的满通古斯各族中,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俄国莫斯科大公的使节爱为而特和他的同伴布兰特一起访问了中国,在他们发表的中国旅行记中,第一次把满族的“萨满”介绍到了全世界,从此,国际上才知道了,在中国的北方,有一个由saan主宰的神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