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一亮,顾九就皱着眉头到了楼底下喝早茶了,她隔壁住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昨天大半夜的喝了酒之后,睡觉一直在打呼噜,那声音,顾九随时都会觉得这栋吊脚楼会“啪”的一声垮塌。
“小九姑娘起这么早呐”那个叫拓蛮的小伙子习惯了山里的生活方式,也是一早就起床了,一边在地面上洒水一边和顾九说话。
他昨天给大家张罗饭菜的时候,听到他们队伍里的人叫顾九的名字了,所以这个时候拓蛮和顾九打起招呼,听起来还是比较自然的。
“嗯嗯,睡不着”顾九随口回答了拓蛮,她是实话实说啊,她是真的睡不着啊,隔壁那个糙汉子简直就是她的生死劫啊。
“怎么了?难不成有虫子啊?”拓蛮可能是怕自己服务质量不好,下次他们的这个“俱乐部”的人,就不会再来他这住了,那样他就没办法赚钱了。
“没有,就是,隔壁呼噜声比较大”顾九笑了笑,随即就实话实说了。
“嗨,我还以为是虫子呢,这大夏天的山里虫子多,被咬上一口,够受的,小九姑娘上着点心呐”拓蛮可能是没怎么见过城里面白白嫩嫩的姑娘,毕竟来这里探险或则打着探险名号,不知道干什么勾当的人,通常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算是女的,那都是风吹日晒不忍直视的,像顾九这种白白净净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所以拓蛮爱和顾九说话,他刚刚说罢,就一拍脑门说道“诶呀,昨天忘了,家里幺妹才做了点驱虫的药膏,我送你一点吧,不要钱”。
“那就太谢谢了”顾九一听说虫子的时候,脑壳都快要碎了,她小时候无聊的时候,曾经和一堆小伙伴没事掏树洞玩,那天也是顾九倒霉,掏树洞,竟然掏出来一窝白色的虫子,一个个都肥肥大大的,密密麻麻的一大团,纠缠蠕动,当时就把连马蜂窝都敢捅的顾九给吓晕过去了。
从那次之后,顾九就害怕见到虫子,基本上看到了几乎都是直接捂眼踩死,她宁愿看虫子的尸体,也不愿意看虫子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的蠕动。
接过了拓蛮拿来的一个粗制小木头盒子,她感觉这个玩意简直就是自己的护身符啊,顾九觉得,人家拓蛮都送了自己一盒子膏药了,怎么着她也得给点东西意思意思啊,可是顾九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连钱都没带,随即,她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捋下手上的一串菩提子串儿,就当是谢礼了。
拓蛮一开始其实不收的,但是顾九这个人客气起来也是喜欢较真的人,拓蛮推拖不过,也就收了顾九的这个薄礼。
早上所有人陆陆续续起床吃了饭之后,就快速的打点停当准备去山里面了,他们这次进山的队伍大概大概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剩下的人都待在拓蛮家做接应和补给,顾九看了看这个队伍,发现自己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基本上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