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莫相快步走到夏熠身边问:“敬国公,不曾听闻皇上身体有恙,怎么突然就罢了早朝?皇后娘娘可有给你什么消息?”
夏熠摇摇说:“皇上登基后,你见过皇后几次,我就见过皇后几次,以前还能时不时回家看看,现在哪儿能轻易省亲?我一个外男,也不好总进内宫,哎,见上一面都不容易,哪儿能比你知道的多。皇上身上有旧疾,虽说毒素清了,但总归还是伤着身体了。那些个老顽固,为了自己一点儿私欲,强迫皇上选妃,哼,就他们那点儿小九九能瞒得过谁?”
莫相拍拍夏熠的肩膀说:“知道你心疼皇后娘娘,但是祖制如此,心疼你也要放到心里。再说了,皇后可不是凡人,听说秀女中选出几人,直接成了皇后娘娘的属官,还是有品级的,这可是开创了大景的先例,你还别说,我挺看好皇后娘娘的,就是不知道这次皇后娘娘会给我们什么惊喜?”
夏熠倒没有莫相那么乐观,后宫不得参政,选秀就是为了皇上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这皇上还没选妃呢,皇后倒是给截胡了。这个消息现在还只是小道传送,一旦明日在朝堂上公开,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莫相看着敬国公忧心忡忡,拍了拍敬国公的肩膀说:“放心吧,皇后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况且这都是皇上和太后应允的,就算那些老顽固闹腾,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来。”
莫相话音未落,就看到耿御史带着几个老臣拦在他们面前,毫不客气地质问:“敬国公,皇上是天下至尊,有什么好的东西应该皇上先挑,皇后娘娘竟然在皇上选妃之前,先选了秀女,这是牝鸡司晨,有违祖制,实在不像话。敬国公身为皇后娘娘的祖父,难道没有什么跟我等交代的吗?”
夏熠“哼”一声,绕过这几个人,没有搭理他们,径直往吏部的方向走去。
耿御史见夏熠竟然理都不理他,那个倔劲儿就上来了,快步想要追上夏熠,却被莫相一把拉住袖子说:“你们要干什么?大家都是在朝为臣,皇上和皇后娘娘做出的决定,难道敬国公就能改变?你们要敬国公给你们交代,交代什么?且不说这个消息到底是否属实?就算是真的,皇上和皇后肯定也有自己的安排。再说了,历朝历代,秀女留在宫中担任掌事不是惯例吗?难不成一百多秀女都要成为后宫嫔妃?行了,敬国公已经走远了,你们赶紧回到自己的衙门,回去办差要紧。”
莫相说完也不等这几个人有什么反应,袖子一甩,背着手往御书房走去。
次日,大臣们站在勤政殿内,小声交谈,交流着得到的那些小道消息。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大殿的上方传来尽忠洪亮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尽管大家心中有万分疑问,但是该有的大礼还是要行的。
“众爱卿平身!”景默宸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情感。
一众大臣起身后,就看到和皇上并排而坐的皇后。耿御史脸色黢黑的走上前,厉声质问麦穗:“皇后娘娘,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制,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吗?”
“这就是朕今日要宣布的一个重要决策,以后但凡有大事,皇后都可以和朕一起听政,如果朕有事不能上朝,皇后可代替朕上朝。”
“不可,皇上万万不可啊!”大殿内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跪下来,就连夏熠都在其列,倒是莫相没跪,但是也是表情凝重的看着上方坐着的皇上和皇后。
景默宸倒是没有意外,轻哼一声问:“有什么不妥?”
耿御史跪在地上说:“皇后身为女子,应作为天下女人的表率,相夫教子,为夫君繁衍后代,国家大事岂是她们女子能够处理的?况且一国不能有二主,如果皇后娘娘坐在这勤政殿,就表示这天下有共主~”
“耿御史,这大殿上不光是有本宫和皇上吧,也有列位臣公,难道这大景也是列位臣公的?”麦穗四两拨千斤,不紧不慢地问耿御史。
“臣等不敢,臣等世代效忠大景王朝,效忠皇上!”跪在地上的一众大臣听到麦穗的话都快吓死了,赶快表着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