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皇上依旧躺在床上,不过床边多了几个穿着金龙刺绣的黑衣人,麦穗知道这是金龙卫,但是第一次见到还是有有些惊讶,这些人个个带着面具,根本看不清面部表情,麦穗心里嘀咕:“为什么要戴面具呢?如果都是生面孔,就没必要戴面具,难道这里面有面熟之人?”
距离最近的黄龙卫看着麦穗眉头紧蹙的样子,不经意间点了点头,眼睛看到门口的侍卫,眼睛里有了笑意。
远处渐渐传来了厮杀声,侍卫们刀剑长矛提了起来,肃目以待。
麦穗走到皇后身边说:“母后,宫门这么容易被打开,宫内肯定又内应~”
“哼,成王败寇,为从龙之功,她们把身家性命都赌了进去~”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岂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
厮杀声越来越大,夹杂着哭声、叫声,渐渐逼近勤德殿,景默渊一身鲜血,剑尖上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站在台阶下大喊:“父皇,你被人趁病胁迫,儿臣救驾来迟,里面的人听着,如果再不出来投降,休怪本王剑下不留情!”
大门打开,麦穗扶着皇后从门内走出,皇后看着狰狞的景默渊说:“你父皇只是咳疾复发而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逼宫,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真是枉费我多年的心血~”
“心血?皇后娘娘的确对我用了不少心血,可是,皇后娘娘不是也有私心吗?当初我母妃散尽家产,把我记在您的名下,你对我百般试探,我是万般讨好,可是,你还不满意,就连王妃都是你的外甥女,你看看那是个什么货色,目光短浅,拈酸吃醋,没有一个当家主母的样子。还有你的人脉,你给我的那些人脉,连外围都算不上,母后,如果你把我当儿子,会对我如此防备吗?”
“哼~”皇后被气笑了:“你母妃一个民间女子,哪儿来的家产可散?就你父皇赏她的那点儿杂碎,连听琴都看不上,还有你的王妃,当初我没有拦着吗?你死活认定了她,现在看不上眼了,就都成本宫的过错了?你要人脉,什么人脉?合着你要逼宫,还要本宫来配合你?景默渊,你父皇还在龙床上躺着呢,你这么逼宫,是真想谋反吗?”
“谋反?我看谋反的不是本王,是你们,你们给父皇下毒,让父皇昏迷不醒,本王前来救驾的,识相的赶紧投降,否则,别怪本王的这把剑不认人。”景默渊用剑指着皇后和麦穗,彻底翻了脸。
突然,景默渊“啊”的一声,手里的剑掉到地上,左手捂住右手的手腕说:“夏麦穗,你这是找死~”
麦穗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呼啸,麦穗把皇后往旁边一推,自己也往旁边躲开,紧接着接连两声呼啸,麦穗飞身扑到皇后身上,射向麦穗的那支箭射在门框上,而射向皇后的那支箭生生扎在麦穗的后心。
这三只响箭打破了双方僵持的局面,门口的侍卫和金龙卫杀入景默渊的队伍中,而去接麦穗的侍卫已经飞身去追那个弓箭手。
尽管黄龙卫身手不错,但是耐不住京西大营人多,侍卫和黄龙卫渐渐开始后退,退到大殿后,开始慢慢向龙床这边收紧,景默渊也慢慢逼近龙床,指着黄龙卫首领说:“我知道你的职责是保护皇帝,父皇的身体你是最清楚不过,就算是醒来,已经不能处理国事,本王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黄龙卫不要再抵抗,本王不但许你为禁卫军首领,还为你封侯。”
黄龙卫首领一动不动站在皇上床前,戏谑地看着景默渊,但是景默渊却只看到了冷漠,没看到戏谑,所以想继续劝,就听得龙床上一声叹息:“你既然许了黄龙卫职位,那么等你登基后,准备把朕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儿怎么安置呢?”
“哐当”胆小的把手里的兵器掉到地上,景默渊看到从床上缓缓坐起来的皇上,眼睛里也有不小的惊慌。
“景默渊,你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竟然有造反的胆量?”皇上倚在床头,看着满身血红的景墨渊,痛心说道。
“父皇,儿臣是为了您的安危,宸王妃不知道给你用了什么药,让你昏迷不醒,又不允许各位娘娘和儿臣们进来侍疾,儿臣是怕父皇有什么不测,所以才让程将军护着儿臣前来救驾。”景默渊鼓起勇气,才说出这么一番话。
“哼,景默渊,如果你一条道走到黑,朕还高看你一眼~”说完,皇上一挥手,黄龙卫就要来抓景默渊。
景默渊本能的提剑开始抵抗,然后边战边退,退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大殿的门突然就被关住了,关门的正是一脸肃杀的景默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