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一听有礼物,立马满脸堆笑说:“三叔、三婶儿一家也来了,你啥时候去看我们,记得多带些东西啊,大家伙可想你了。”
夏启悦猛地拧了一下麦香,恶狠狠的说:“就你话多,回去就把你舌头拔了~”
麦香立马跟个鹌鹑似的,垂手站在一边。麦穗差点儿把那个骄横跋扈的麦香和眼前这个臊眉耷眼的麦香安不到一起,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麦穗看猴似的看着夏启悦说:“麦启悦,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堂姑,当你的使唤丫头就够可以了,你竟然还虐待亲人,真是没人性。”
夏启悦立即炸毛了:“你说谁没人性呢,你才没人性,对了,她不是打过你吗?听说都把头打破了,你竟然还帮她说话?”
麦穗弹弹袖子说:“不明白吧,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区别,人是会分场合,分是非的,她砸我的仇我会报,但是你欺负她、虐待她,我也看不过眼~”
少笛“噗嗤”喷出了茶,嗔怪麦穗说:“你要不要这么幽默,幸好没喷到裙子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裙子,喷上茶渍,你就得赔我~”
麦穗笑着说:“好好好,我陪你两条。”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再理夏启悦。夏启悦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气汹汹的站起来往外走,回头对着傻呆呆的麦香吼道:“你是死人吗?还站着干嘛,走了!”麦香赶紧快步跟上去。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夏云霜从花藤后面走过来,走到刚才夏启悦的位置上坐下说:“正没想到你能来,我以为我们两家决裂,你不会参加和荣家有任何关系的宴会。”
麦穗盯着这个瘦的已经脱相的夏云霜说:“你我两家虽已树大分枝,但是毕竟都姓夏,至于决裂,难道你的娘家想脱离夏家?这个可以有,待我禀明祖父,让族老们合意一下,把你们剔除夏家也不是不可。至于荣家,既然给我下帖,我也不能不给面子,谁让我是敬国公府唯一的大小姐呢。”
夏云霜听到敬国公府的大小姐,青筋暴起,两眼直瞪着麦穗说:“国公府唯一的大小姐又如何,克父克母、克祖辈,有什么得意的。”
“啪”的一声,麦穗一巴掌甩到夏云霜脸上,赫然而怒道:“夏云霜,你要是疯狗,就待着你的狗窝别出来乱吠,荣家要是没有狗绳,我就送你们一条。”
夏云霜也被打蒙了,一手捂着脸,一手颤抖着指着麦穗喊道:“你竟敢打我?来人,给我拿下这个混账,往死里打回去。”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回你的院子去!”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徐徐走来,走到麦穗身边,亲切的拉着麦穗的手说:“夏小姐原谅我这侄媳妇口无遮拦,她也是因为孩子没了,受了刺激,脑子有点儿不大清醒,你就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了,来,我带你逛逛我们承恩公府的花园子,这里的樱花很是有得看呢。”
麦穗被承恩公夫人王氏拉着往前走,少笛站起来想拉着麦穗,麦穗冲少笛摇摇头表示没事。跟着王氏往前走,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夜探荣家那晚,扑在荣江怀里大哭的夫人,就是这个端庄优雅的承恩公女主人。
路上遇见一些夫人小姐,王氏优雅含笑,打着招呼,背后一众人窃窃私语,都在猜测承恩公府和敬国公府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麦穗笑着跟着王氏走,走到一片樱花树下,麦穗抽出手说:“戏演完了,夫人有话直说吧!”
王氏用手绢擦擦手说:“夏小姐真是七窍玲珑心,看来我是小瞧你了,不过这都不打紧,你既然敢进我承恩公府,就把小命留下来吧。”
说着往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子,往后退了几步,便惊慌失措的大喊:“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我跟你无冤无仇,好心带你来看花,你竟敢给我下毒,来人啊,救~命~啊~”
麦穗笑着看着王氏演戏,心里还是暗暗佩服这演技,在现代怎么都能得个金鸡百花奖,比那些流量明星专业多了。
王氏看麦穗不但不惊慌,反而这么冷静的看着她,自己反而惊慌了,喊声更大了:“来人啊,救命啊!”
麦穗摇摇头说:“真是为母则刚,为了亲生儿子,这是豁出命来栽赃啊!”
王氏脸色苍白,惊恐的指着麦穗问:“你~你怎么知~”然后嘴里流出黑血,晕了过去。
麦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解毒丸塞到王氏口中,知道王氏是荣柏年的亲娘,她怎么敢没有防备就来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