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也很意外,二舅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带着子容进了房间,看到二舅张孝武正和爹娘聊得挺高兴,知道不是什么坏事,松了一口气。
麦穗上前给舅舅行礼,张孝文看着麦穗说:“你这丫头,真是有见识,我去南方后才知道,南方冬天那么暖和,有时候跟夏天一样,那边的果子也多,很多是不易保存,不能直接运出来,咱们的罐头作坊建好后,我打算走水路运输,这样不但时间上能保证,成本也能节约一些,咱们先雇沿海商行的船,等我们有了一些家底,就可以自己买船了。”
张孝武停了一下继续说:“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爹打算举家搬进京城,我打前站,来买宅子和店铺,他们随后就启程,大约一个月后到。”
“太好了”张氏很高兴,以为很长时间见不到爹娘,没想到爹娘也要来京城,这样以后就能经常见到了。
“桃子还有两个多月成熟,这样我们就有充裕的时间来准备店铺,等店铺装修好,新鲜的桃子罐头就可以上架了。”麦穗也很高兴,京城的利润要比落霞镇高多了。
“不光是罐头,还有果子干和蜜饯”张孝文兴奋的说:“我来的时候,你姥爷和你大舅已经把果子干烤出来了,还做了一批蜜饯。”
“太好了,正好我今天去看商铺的时候,还看了有一个临街三层的店铺,还不错,我让夏管家差人去跟牙行说一声,明天我陪着二舅去看一下。”
“好,这丫头最有主意。”张孝武笑着跟他姐姐说:“来的时候,爹让我听麦穗的,说这丫头说的准没错。”
“别被她带沟里就行。”张氏笑着打趣麦穗。
“麦穗才不会!”子容一副小迷弟的模样,那认真的模样把大家逗乐了。
晚上,夏熠设宴,为张孝武接风洗尘。
夏熠他们在麦家庄的时候,张孝武在南方没有回来,所以这次也是第一次见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张孝武一趟南方之行,使他的眼界开阔,见识增加,所以席间也是谈笑风生,妙趣横生,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张孝武带子容去客房休息。夏云霄带着一家也往内院走,路上碰巧遇见夏云川,肖云川喝得醉醺醺的,看见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恨不打一出来,踉踉跄跄的跑到夏云霄跟前,挥拳就打,边打边愤怒的说:“你为什么要出现?没有你,我生活的好好的。你的出现让我成了一个笑话,你去死,你们都去死!”。
因为灯光较暗,四人又边走边说,没有注意突然冲出来的人,夏云霄实打实的挨了一拳,启宣愤怒的用脚去踢夏元川。夏云川从小被当世子培养,各种教导都不缺,即使纨绔,手脚功夫还有是有一些的,才学几个月的启宣根本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夏云川甩了出去。
启宣被摔倒小道旁的太湖石上,立即就晕了过去,张氏疯了似的跑了过去。夏云霄正被夏云川缠住,没有任何功夫的他被夏云川吊着打,麦穗瞅着一个机会,把手里的银针插入夏云川的肩上,夏云川感觉手臂一麻,顿时也清醒了些。正好护院听到声响也赶了过来,把夏云川制住。
闻讯赶来的夏熠和澹台映雪看着血迹斑斑的儿子和孙子,都后悔死了,念着一场父子情缘,不忍心赶他们出去,没想到却遭到这无妄之灾。
夏熠吩咐管家拿着牌子去太医院请太医,然后让侍卫带着夏云川去了荣辉堂。夏云霄被侍卫扶到一边坐下,澹台映雪和张氏看着昏迷不醒的启宣和鼻青脸肿的云霄,心里异常愤怒和心疼。
麦穗没让侍卫动启宣,不知道摔倒了那里,万一身上有骨折,搬动时错位就不好了。现在她恨自己学艺不精,到现在都堪堪学些皮毛,其实她才学了不到一年而已。
太医很快来了,检查后说:“小少爷头破了,昏迷也是撞到了头,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别的没什么大问题。”又给夏云霄检查后说:“世子只是皮外伤,抹点药就好。”
启宣被抬到兰馨苑,太医上了药,施针后启宣醒了,看到她娘,赶紧问他爹怎么样?
张氏赶紧让他躺下说:“你爹没事,都是外伤,你是伤到了头,需要好好养着,你不用担心你爹,现在你奶奶在照顾你爹,你先睡会儿吧。”
启宣确实觉得还有些晕,就闭上了眼睛。麦穗看着趴在床上的哥哥,后脑勺上缠着药布,一年之间,一家四口三口人被人破头,而且都是被姓麦的给破的,还真是跟麦家人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