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麦远期间,麦囤扶张氏进房间房间查看伤势,看着张氏背上泛着血丝的血檩子,麦囤眼睛红红的。
院子里的麦穗悄悄走到贾氏身边:“三奶奶,我爹不是我奶奶生的吧?谁会对亲儿子这样?”
贾氏笑骂麦穗:“你个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不是你奶奶生的是谁生的,我可听你老奶奶说了,当初你奶奶去她娘家串亲戚,去了之后才知道怀了你爹,胎位不稳,就在你姥娘家保胎,这一住就住到快生了,也不能生在娘家不是?你爷爷就去接你奶奶回来,结果在襄县县城边遇上了土匪,你爷爷带着你奶奶拼死逃了命,但是路上受了惊,早产生下了你爹。你爷爷不让说这事儿,还是你老奶奶实在看不惯天天打你爹,跟我说漏嘴了,说是当初受了土匪的惊,恨上你爹了。”
襄县县城边,土匪,四十多岁的夫妻,不过师叔没说是孕妇,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对奇葩的爷爷奶奶,不过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她相信不远了。
不过师叔怎么知道土匪的事儿?难道他就是当初的土匪?麦穗觉得这八卦有点儿大,回头好好问问师父。
麦穗接着八卦:“三奶奶,遇到土匪是我爷爷、奶奶跟老奶说的?”
“不是,是你老奶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你爷爷奶奶吵架,才知道他们遇到了土匪。你老奶还问你爷爷来着,你爷爷就恼了,说你老奶聋了,能听见啥?还让你老奶别瞎说。你老奶可不聋,到死人家都是耳清目明的。”
贾氏看看上屋,接着说:“你这个小丫头可是真厉害,连你姑姑都敢打,你不知道那是你奶奶的心窝子啊?看吧,这次肯定跟你没完。不过这麦朵确实欠打,让她娘惯得没人样儿了。”
麦穗看贾氏越说越兴奋,一点儿都没想走的样子,就跟贾氏说:“对了,三奶奶,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三爷爷又出去了,不会又去镇子上了吧?”
贾氏立马住了嘴,用手帕子擦擦嘴说:“那啥,怎么这么就了麦远还不过来,我去看看啊。”说着扭着腰出去了。
麦穗也无语了,这智商还挑拨离间呢?同样的手段怎么回回都能骗回去呢?贾氏对麦家明应该是真爱,只有真爱,才会在乎吧。
麦远进来的时候没去上房,直接去了麦囤的屋子,进去直接问:“囤子,你打算怎么办?这次估计家诚叔要死心住这里了,只要你不同意,我就是得罪人,也把他们赶回老院。”
“远哥,我不会同意换院子的,这样,你把你窝棚的地卖给我,明天你帮我办地契。今天你做个见证人就行。”
到了上房,麦远也没坐,直接问:“叔,这好好的日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过呢?我兄弟也不是那混不吝的人,现在老院都盖好了,他们也没让你们搬回去,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你说现在村里谁不羡慕你们老两口~”
“远子,既然你来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张氏打你婶子,我不能不管,麦穗那死丫头用脚跺她姑姑,我不能不理,把他们赶出这个家就行了。”
麦远看着老麦头睁眼说瞎话,自己都觉得快气死了,怎么就有这么混的老人呢?
“叔,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弟妹动没动手,你们心里也清楚,你说囤子好好的一家人,你就忍心给拆散了?”
“你说的我也知道,我也不忍心,这样我让一步”老麦头看火候到了,接话继续说:
“不休张氏也可以,让他们去老院住吧,都闹成这样了,也不能住一起了。还有镇上那个铺面,让几个小丫头看着,我也不放心,明天我就去看着,以后木材铺我就不去了,放着我这个现成的掌柜不用,不怕生意霍霍黄了啊。”
麦穗张大嘴看着老麦头,真是回回都能刷新底线。
麦远看着麦囤,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差点就像问老麦头:“脸呢?就这么不要脸的明抢?”。
麦朵两眼放光,她马上就能去那个铺子随便吃了,还有四个丫鬟伺候她,她姐都没四个丫鬟。
麦囤拿出分家文书说:“爹,你要麦仓住这个院子,是觉得当初分家不公平吗?”
老麦头一听,这样说也行,这样就不怕提分家文书了,点头承认说:“对,当初是分得有点儿草率,现在重新分吧。”
“好,当初分家的时候家里有老院子和我们住的窝棚,你觉得不公平,那我把窝棚给麦仓,我住老院吧,窝棚实在不能住人,麦仓年轻无所谓,你们就还在老院住吧。至于铺~”
“你放屁,只有老院和窝棚?这个院子算什么?铺面算什么?”老麦头一蹦三尺高,指着麦囤就骂。
“这个院子你早就知道是我老丈人盖的,铺面也是心岚的,地契上写的是都是心岚的名字,我丈人说,是给心岚补的嫁妆。”有钱人家给闺女送庄子、房子、铺面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你~,就算是你媳妇的,嫁到咱们家也是咱们家的”老麦头不要脸的说
麦远都被气笑了,还真是不要脸到家啊:“叔,自古没有花媳妇嫁妆的道理,衙门里也有律条规定,嫁妆是媳妇自己的,就是你让麦囤休了弟妹,弟妹也会带着嫁妆走,”
“只要媳妇同意就行。”一直没吭声的棺材铺老板突然发声。
麦远不屑的问他:“那你闺女嫁过来,东西都是老麦家的?”
“那可不,嫁过来就是老麦家的。”冯老板心想,反正也不会给多少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