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Tang你去哪儿啦?”
“喂?”
贝纳打了两次对面才接通电话,正兴冲冲地准备质问,对面已经应声。好听的男声带着一丝许久没有说话的生疏沙哑,还有一些迷惘和沉重。
“Tang你的声音怎么啦?你没事吧?”贝纳有些着急地关心道。
“没事,你们现在在哪儿?”唐宫看着对面墙壁上挂的克里斯汀,脑子却已经慢慢清醒过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这个故事了,但每一次醒来都恍若隔世。
“在小屋啊!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现在都过去三天了你去哪儿了啊,怎么连地上的骨头都没派人收拾?”贝纳嫌弃地看看地面,埋怨道。
“哦,我带苏醒他们出去买东西了,你们先去集合地,我一会儿直接带他们过去。”唐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等了一会,待听到外面的汽车发动声才起身出门。他开门上楼时却发现那三人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茶了。
“怎么样?”唐宫伸了个懒腰,带着点古怪的笑意看着三人,虽然他们之前见面后没有深聊过,但此刻莫名有了一丝时间沉淀带来的同伴的味道。
“不怎么样。”苏醒摇摇头。
“哦?”唐宫有点不敢置信,他相信自己的品味,这种把心爱的东西推荐给别人却遭到否定的感觉可不太美妙。
“肚子饿死了。”苏醒揉揉饿扁的肚子,沉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他只迷糊了一会儿,就被饥肠辘辘的饥饿感强行叫醒了。
“……”唐宫有些无语,看看旁边的祁御,还是面无表情,懒得开口说话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饿得说不出话来了,倒是那个小女孩一脸悠然自得,似乎并不饿得样子。
摸摸自己的肚子,唐宫也饿得不行,随即大手一挥,决定请三人去下馆子。
半个小时后,三人已经坐在了一家饭店的包厢里,苏醒也不跟他客气,不一会儿就点了十来个菜。
“说说这次目的地的情况吧。”祁御喝了口大麦茶,眼睛直直的看着唐宫,似乎丝毫没受那个奇怪梦境的影响,非常理智的开始了解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唔,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唐宫也抿了口茶,带着笑意道。
被标记为世界上最穷凶恶极的两个人出车祸死后,他们的灵魂来到了一个白色的殿堂,上面高坐着一个白袍金发的法官,要分别对他们的一生进行审判。
法官:甲,你简直是罄竹难书啊!
甲:法官,我到觉得自己苦不堪言。
法官:你哪里苦了?
甲:我干了一辈子苦力活,缺了一辈子钱,没过过一天上层人的生活。
法官:可你的记录本上显示你是个守财奴,家里的钱都被你藏了起来,即使妻子动一下,你也会把她的嘴打歪。
甲:冤枉啊!那个女人就知道把钱偷偷拿去接济自己的亲戚,我们还不富裕呢,她到大方!我这是为了这个家啊!
法官:可是你妻子的弟弟当时生病要死了,难道不是救命重要吗?
甲:他那一住院就是个大窟窿,怎么可能填的上啊!
法官:所以你就让你妻子转三百,还非常大方的告诉她让她弟不用还了?
甲:对啊!我大方吧!
法官停顿了一下,提笔记下什么,毫无波澜,似乎这种事见得多了。
法官:你老丈人去世的时候你藏起你妻子的身份证,不让她回老家,这是为什么?
甲:哎呀!我们那个时候刚出来闯荡,还带了小女儿出来,她这一来一回做个火车多少钱?她回去安置事情得花多少钱?她走了孩子谁照顾?
法官:所以你就不让她回去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
甲:不是打回去几百块钱让她的几个兄弟安排后事吗!
法官:……
法官觉得自己见识还是不够广,休息了五秒,重整旗鼓。
法官:你妻子患有心脏病?
甲:嗯。
法官:你不但没带她看过,吵架的时候还拿这个诅咒她?
甲:那都是气话,气话…
法官:好吧!你俩是打工赚钱吧
甲:嗯
法官:你觉得她一个女人,应该赚的比你多吗?
甲:赚的起码差不多吧,公平点
法官: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俩赚的差不多,为什么是你管钱?
甲:我是一家之主啊!
法官:所以她在家多休息两天你就开始找茬?
甲:我也不是找茬,就是看她整天抱着那几件衣服洗心烦。
法官:那你自己出去惹事打架骨折在家两个月怎么没听见有人怪你?
甲: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怪我,我还就告诉她,我伤不好完我就在家呆着!
法官:你觉得她怪你?
甲:切,遇到这种事谁不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