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麻鞭却被什么钳住了,迟迟没有落下来。
原是陈浅缘正死死地用手拽住了麻鞭,麻刺扎的她手生疼,可她知道这样的疼痛远不如刚刚抽在酒儿身上的那鞭子。
撒泼到门口不算,还欺负到她的人的头上来了?
陈浅缘猛地一用力把麻鞭从芫花手中抽了过来,挥手便一鞭子落在芫花的背上。
“啊。”芫花吃痛,捂住肩膀,撑在了一旁的桌上。
芫花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此刻一见这个害她没了长老位的废物竟敢打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拿起桌上的粥碗,袖子轻轻略过碗面,眼底是一抹阴险的神色。
芫花本想要牵掣住陈浅缘,强行把粥灌入她的口中,谁料陈浅缘先她一步扼住了她的下颚处,抢过粥碗,把粥细数倒入了她的口中。
陈浅缘又猛地推了芫花一把,芫花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芫花忙撑着地,想要把刚刚的粥给呕吐出来,只是这稀粥早已顺着肠子流入了她的胃中。
她还没呕出一点半点来就听到陈浅缘如同宣布死亡通知单一样的说:“方才你在我的碗里下的可是蛇毒,不出半个时辰,这毒性便会发作。”
芫花自然知道这蛇毒的厉害:“贱人,你给我等着!二小姐自会来收拾你的!”她撂下这句狠话,便忙连跪带爬的出了这紫苏院。
看着芫花狼狈离去的背影,陈浅缘眼角的笑意逐渐凝固。
这个芫花真的是胆大妄为到了极致。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给她下毒。
往前的嚣张景象,自是更不必提了。
哪怕是原主先前装死躲过一劫,恐怕也难再逃这芫花的毒手。
只是,眼下陈浅缘没功夫管这芫花。她忙拉着酒儿在床边坐下:“赶紧给我瞧瞧你那伤怎么样了。”
酒儿连忙想要起身:“小姐这是做什么,奴婢这些小伤不算什么的。”
陈浅缘一把将酒儿按住,脸色颇为严肃:“快些坐下来,给我瞧瞧。”
酒儿听了这话,也就不再说什么,静静站在床边,背上已被鲜血印出了一条细细的鞭痕。
“把衣服褪下来我瞧瞧,女儿家家的可不能留下疤痕。”陈浅缘不懂这古人的衣服如何穿戴,只得让酒儿自己来动手了。
可当酒儿褪下最后一件亵衣后,眼前的景象却足足令陈浅缘吃了一惊:酒儿的背上除了方才被芫花抽打的鞭痕以外,还密布着其他伤痕,这些伤痕大多没有被妥善处理,有的伤口则是反复化脓,只怕早都已经被细菌感染了。
陈浅缘没法在酒儿面前从手镯中拿取医用物品,只能够先就地取材,简单为酒儿处理了下伤口。
此时,芫花已经回到了木香院匆匆服下了解药。
“那贱人果真是性情大变了,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竟然还一眼就识破了我下的蛇毒,这完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嘛。”芫花坐在陈芊芊的下首,愤愤不平地说到。
“这人的性格是不可能突然变得这么不同的,如今姐姐性格异样,又忽然会了医术,这里头必有什么渊源。”陈芊芊漫不经心地说着。
芫花没有听出陈芊芊的意思:“莫非是那贱人是受了那事的刺激,才变得这样?”
陈芊芊又言:“这毒门大小姐可是个人人眼红的位置,保不齐有人假冒。芫花,你可要盯紧了紫苏院,若是发现有人冒充大小姐,可千万不能放过啊。”
芫花立马明白了过来,忙笑着附和说:“这是自然,我定不会让人冒充大小姐的。”
“只是……这长老的位置……”